凌成风听着母女二人的话,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对顾婷婷说道,“有一封重要件我落在办公室了,你去取一下,对了,子弦你跟妈妈一起去。”
件?
顾婷婷一眼能识破了这个蹩脚的理由,无非是想打发自己走而已,一跺脚,气呼呼的走了,凌子弦则看出父亲有话对妹妹说,拉着母亲离开了病房。
凌成风走到凌子语的旁边,看了眼宿十二,叹气,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安慰道:“无论他醒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离婚吗?”
凌子语说道:“您也同意离婚吗?”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这门婚事是当初你爷爷定下的,我也不知道你爷爷当初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是我依然遵照他老人家的遗嘱,如今.....还是那句话,你做什么洋的决定,我尊重你。”
“爸,我对他.....”
凌子语想到了昨天事情。
“我今天跟踪了他,突然一下子觉得有些不认识他了,或者说,我从来都不了解他。”
凌成风觉得惊讶,首先对于跟踪一事,凌成风就觉得不可思议,再然后便是了解,宿十二有什么值得了解的吗?
“爸,您是怎么看待宿十二的?”
凌成风笑了笑,“哪有什么看待,我对他和你母亲一样,压根瞧不上。”
“当初.....”凌成风想起当年,凌子语的爷爷突发心脏病去世,律师拿出一份遗嘱公布全城,凌成风尊重遗嘱,找到宿十二,将其入赘,正如凌成风所言,直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为何要这样。
“我也承认,三年来,他也很乖,很勤奋,但是凌家夫婿要是精明,不是勤奋。”
“所以您也不了解宿十二对吗?”
凌子语听出凌成风的意思了,暗藏之间便是离婚,说得很隐晦,与前面那些个尊重和支持都是自相矛盾,凌成风摇摇头,正如他所言,不需要了解。
“那您见他笑过吗?”
对于这个问题,凌成风觉得很奇怪,但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但三年来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宿十二笑过,“他一直都是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有什么笑。”
的确是这样的,那是出于害怕,出于一种保护自己,那是宿十二没有办法的,低着头是对凌子语的恐惧,唯唯诺诺是对凌家的妥协,毕竟是个男人,若无绝望,谁会如此?
凌子语说道:“我前天晚上,看见他笑了。”
“笑得我很烦。”
凌成风一愣,有些意外,他居然会笑。
“所以,我才会昨天一大早跟踪他,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
“需要了解他吗?”
是啊,他只是一个赘婿,正如凌母所言,三年来,虽然家务活他全都做,而且任劳任怨,但是凌家要的不是这样的,对于一个世家来说,没有半点用处,没有半点需要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