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闻言以为他被惹怒,便抿进了双唇,泪水也被他弄得出不来。
小丫鬟那双红彤彤的含水眼眸就那样直勾勾地怯怯望着他,许是因为哭意太重就算她抿唇忍住了,也禁不住吸了吸微红的鼻尖,如同受了什么莫大委屈的兔子,无助又装着懂事地望着他。
她太过动人,眉眼间浑然天成的媚色实在撩人。
小丫鬟的眼泪是忍住了,他的衣袍却是越来越湿润,玄色银线绣竹长袍上沾满水渍。
卫辞青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床榻上去。
此乃房,又是卫辞青连夜处理公务之时,正是烛火得正盛之时。
花颜被放在被褥之上,面前是他居高临下的幽冷眸光,在橙黄微暖的烛火映照下,她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般,根本无所遁形,只能任由他肆意打量审视。
她俏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抿着唇躲闪他的眸光,轻声求他:“公子莫要这样看着奴。”
她实在是羞赧至极,局促地缩着身子,想要遮挡些却是徒劳无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子在他的审视下不断地发烫泛红。
他不为所动,“该瞧的早就瞧过,羞什么。”
“奴……”花颜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明明先前早已经有过更加亲密狎昵的接触,偏偏还是忍不住心下羞赧,正在她局促躬身之时,又听他嗓音沙哑地玩味出声——
“小颜儿倒是比那葡萄要甜。”
花颜被他一句话臊的不行,整个人都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攥着身上的衣物勉强遮挡,看着他逐渐俯身下来的身影,不知怎么却鬼使神差地躲开了一丝,他的薄唇从她的脸颊边擦过。
“何意?”卫辞青攥住她的手腕,挑眉问。
花颜心如擂鼓,怯怯地看着他,有些躲闪:“烛火太…太亮了,奴有些不习惯。”
“依你。”卫辞青眸中浮起点点笑意,起身到了桌案边。
花颜只听见一阵细琐的声音响起,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紧接着便瞧见卫辞青手中拿了把剪子,修长的手指一捏合,随意便将床边那两盏烛火剪断灭了。
屋中烛火暗了许多,花颜有些看不清卫辞青的神色,整个人陷入被褥中被夜色包围,才稍微自得了些。
他重新欺身上来,朝着她吻了下来。
花颜无助地攥紧手边的被褥,垂头便看见,他唇上残留的紫色汁液,只觉得整个人羞愤欲死,红唇微张着小口喘息。
她原以为巫山云雨,不过尔尔,甚至被橘红娘子按着看春宫图时也没有太大的感受,只是心中惊奇。
如今她才好像勉强感受到了其中花样。
不知多久,花颜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窗外的雨声,只知他实在疯狂。
一遍又一遍,恨不得将她分拆入腹,实在无法将他和平日冷漠禁欲的大公子联系在一起。
好在,他并未存了惩处她的心思,夜色过了大半,便餍足地抱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花颜浅眠,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身边人起了身,穿上了官袍又洗漱完了离去。
无人唤她,她也只是警醒了片刻,便再次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便已经是白日。
日头从窗外斜着打进来,阳光微白清冷,花颜整个像是散了架一般躺在床上,像是强行被放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