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换作任何人,这样一个疙瘩在心底,也是断断不可能轻易忘怀的,不是么?
浮尘微叹道,“宗主那日之后,自感所作所为,有违正道,便孤身离去,云游去了,更将宗中事务交托给我们,以及鬼座,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他,悔过了么?”
凌辰星沉默不语。
浮尘淡淡地道,“你若当真还不解气,好,那老道我,便让你全力来打,直至出气为止。”
凌辰星岂是那等不可理喻之人?
他苦笑道,“此事与三长老无关,弟子如何能这般无理取闹?也罢,此事暂且不提。”
暂且不提?
浮尘心中也是明白地,即便不提,又如何能轻易忘怀?
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一个人,最难忘,也最能怀念的,便是记忆。
可如今,他的记忆被抹除,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以承受的,凌辰星,如是这般。
好在,凌辰星转了一个话题,道,“父亲怎么会是宗主的什么故人?他不过是通幽之境啊。”
浮尘沉吟片刻,道,“你不会真当那个连魔族都看好的神柔长公主,神家的后人,会对一个仅仅只会打仗的武夫感兴趣吧?”
凌辰星好奇道,“莫不成,父亲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浮尘叹道,“刚刚老道就说了,一旦你到了某种层次,一些想不通的事情,自然就会想通。”
凌辰星虽然无奈,却也只能淡淡点头。
此日,山中小屋。
凌辰星早早地起身了,他一向习惯,早些起身来练剑!
一套长歌洛水剑,毫无阻隔,流畅地耍了下来,水影大动!
剑雨密布!
凌辰星有自信,若是辅以火之力,以焚天造化功的厉害,龙瀚败得,会更快!
可惜,如今天道宗,各人虎视眈眈,他并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
另一边,天道宗议事厅,这个只有部分人,才能进入的地方。
今日却显得很是拥挤。
除了已经凌辰星已经见过的,二长老,以及三长老之外。
还有几人,其中一人赫然是鬼座,面具之下,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只不过,他不断用手指敲打着桌台,显然,很不耐烦。
“鬼座,如今大长老闭关,宗中事务由您全权做主,‘他’如此张狂,难道您便无动于衷么?”
旁边,一个中年士,轻声道。
“哈,花兄怕是为了你那宝贝儿子,才这么说的吧,你怕了?”
又一个壮汉,冷声道。
“黄阳华,你休要胡言,花某岂是那等人?”
花别天,冷冷一笑,道,“倒是你,谁不知道,你那儿子,一直在和‘他’追求蝶小姐,哼,如此说话,岂不理所应当的?”
这两人,竟是天道十翘楚其中两位的父亲。
但言语间,颇为讥讽。
“你们,很吵。”
鬼冷声道。
两人急忙住口,要是惹恼了鬼座,下场,他们都是知道的。
花别天老脸一白,道,“鬼座,是这人太狂,不然”
鬼冷冷地盯着他,道,“本座讲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插嘴,你是第一天进这议事厅么?花别天?”
“鬼座,罢了,他们也不过是尽责。”浮尘打了个圆场。
“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