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小堆木柴根本撑不住多久,我目光投向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上前一击大脚,用同样的工序把这扇破门连摔带掰的弄成了柴火。
有了这扇门之后,撑到明天天亮至少不是什么问题了。
确保火堆不会灭后,我捏着鼻子,用一根木板,把角落里的脏东西都转移出去了。
虽然屋里还是有点臭味,可至少心理上好太多了。
“呼!”
我看了一眼倚着墙昏昏欲睡的纪倩,对她说:“你先睡吧,我在门口守着车点,有路过的车就叫他帮忙把你先送到医院去!”
她脸色那么难看,多半是发烧了,听到我的话以后只是轻轻“嗯”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我席地坐在小屋门口,看着黑漆漆的雨夜陷入了自我怀疑。
纪倩明明是龚弘毅的亲戚,几个月前我俩还在互相博弈水火不容,就算现在也不过是交易关系,按理说我没有责任去管她。
可如果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黑蒙蒙的山路上,这种事我也做不出来。
不单是因为她是目前唯一能帮我找到灵姐的人我有求于她才如此,而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后,我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就像她昨晚冒险去足疗店搭救我一样,我也不应该那么没良心把她扔在半路上不管。
想通之后,我感觉身上的凉意都没那么重了。
回头看了一眼纪倩,她已经睡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应该是说什么梦话。
我注意听了听,她一会说“滚啊”,一会又哼歌,一会又开始胡思乱语不知道说的是啥,到了最后,她嘴角含笑说了一声“谢谢”,说完便不再说话,看样子应该是彻底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冲着我喊道。
“喂,小伙子,醒一醒!”
我猛得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穿黄色制服的大叔。
他满脸严肃地问道:“你们咋睡这了,是出车祸了吗?”
我注意到他的制服上写得是“道路救援”四个大字,没睡醒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连忙站起来说:“对的大哥,昨晚避车的时候遇到了塌方,我们的车掉到沟里去了!”
黄色制服的大叔问:“那辆沃尔沃是你们的吗?”
我忙不迭地点头说是,还说我们自己没办法弄上来,手机也打不了电话,所以才躲在屋子里临时避雨。
大叔说道:“那车已经被拖上来送走了,你留个我的电话,到时候打我电话我们给你送过去。昨天前面的路上发生了山体滑坡,今天早上才刚清理完。”
我心想,怪不得后面没有车经过了。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后,转头看了看刚被惊醒的纪倩,说道:“姑娘,你脸色不太好啊,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们这有车,可以把你捎过去!”
“那太感谢了!”
此时此刻,我恨不得抱着这个大叔亲他一口。
半个小时后。
纪倩坐在逐鹿县人民医院的输液室里输液,而我则坐在她对面大口大口的吃着热腾腾的肉包子。
这一夜的损耗太大,我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纪倩高烧39度,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所以就只能先输液把烧退下去再吃。
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表情似笑非笑。
我问:“你感觉好点没有?”
她点点头,说:“好多了。”犹豫了一会,又说道,“昨晚上,真是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死在路上了!”
可这一小堆木柴根本撑不住多久,我目光投向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走上前一击大脚,用同样的工序把这扇破门连摔带掰的弄成了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