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啸怒道:“你会不会夸人啊!”又怀疑地瞅了他一眼,“你还知道炉鼎楼的头牌长什么样?”
“我爹带我去的。他为了考验我的心性,看我够不够格练九绝童功。”
余啸叹气,这些大门派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怪不得全是变态。
清泽已经走到了冰前,看着琴衣,脸上都是不忍。
他责备地看着童时景:“琴衣自小跟着我,我身边就这么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了。”
童时景深知清泽推托责任的功力,瞅了他一眼:“那你别杀啊。”
“那怎么行呢,她知道了我们的计划,去告密怎么办?”清泽幽幽地叹气,满心不舍。
“我不会的,少主,我绝对不会背板你的。”琴衣绝望地大叫着,心中说不清是恐惧,还是伤心更多。
清泽柔声劝道:“琴衣,别哭了,我会把你厚葬的。你惹余啸生气,本来就该死。”
余啸心底生出一股寒气。
挨千刀的清泽,明明自己想杀人,却全推到了她和童时景的身上。而且他杀琴衣,怎么看都是在杀鸡儆猴。
童时景和她对视一眼,做了个无奈的鬼脸。
清泽发话道:“还有这殿里的人,都不能留了。时景,麻烦你了。”
若是忽略他那言辞的内容,只看神情、听语调,实在是一位温柔可亲的翩翩公子。
余啸有一种这辈子都逃不开清泽魔爪的感觉,只觉得前途一片阴暗。
童时景把殿内清理干净的时候,清泽亲自泡的一壶灵茶刚好可以喝。
三人和和气气地喝着茶,各自心怀鬼胎。
清泽说:“你们先在我殿内住着,过几日,我再带你们去见我父亲。”又满是歉意地说道,“没有下人了,可能会有不便。”
余啸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帮清泽做事,但是她连计划都不知道。
清泽却不愿多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
他愁苦又无奈地眯了眯眼,低头喝茶。
余啸就在清泽殿中百无聊赖地呆了几日,根本就是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她也不想出去被人看见,招惹是非,干脆就在殿中修炼。
童时景倒是可以随意走动,但他只有第一天出门转了一圈,也懒得出去了。
“清泽那家伙给人说,我和他下棋,输了发脾气,把他殿里的人全都杀了。”
“活该!谁叫你为虎作伥。”余啸一点都不同情他。
“切,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伥。”
余啸叹气:“你说,他会不会办完那件事后,把我们杀了灭口啊?”
“我是不会的。我好歹也是断情门下一任掌门,等我两个叔叔死了,我的位置就坐定了。对他有用着呢。你嘛,”童时景手撑着头,“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早就改了啊。”余啸自怜自艾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时景公子,灵道宫的比武是什么时候啊?我还报名了呢,可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