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风一声尖叫,一下子窜了起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刚好让过一柄锋利的匕首,从脚下穿过。
在空中的陆小风尽力的舒展自己的身躯,压榨出这具身体每一寸的力气,健硕的手臂上力量感的线条充满了压迫性,他像是当年扔铅球一样,毫不怜香惜玉。
掌中的美人春梅,像是炮弹一样直接被他甩了出去。
心头默念一声:祝你好运!
但是同时,胸前空门大露,就像是一个标准的靶子,凶悍的武松一拳朝天,雨幕炸开,宛如炮弹轰天。
一击致命,青黑色的拳印像是铁烙一样印在他的胸口,从中间向着四周皲裂。
“噗~”
一口鲜血不要钱的将眼前的雨幕染红,五窍之上五道红线蜿蜒落下,陆小风像是一枚射出去的炮弹,直接砸进了花丛中。
在武松眼中,气息以可见的速度急速衰弱。
命如灯烛将息。
武松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只有些杀人愤懑排泄之后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武松,你身为都头,竟敢强闯民宅,残害我清河县良善百姓,知法犯法,罪大恶极,左右,还不上前给我擒下他!”
不早不晚,县吏留着山羊胡,一双豆眼精明剔亮,举着油纸伞,像是准备了多时,恰巧出现。
身边是一众准备多时的皂隶和营兵,刀锋出鞘,兵弩上弦。
“家主,家主,你不能死啊!”
玳安儿是西门庆的小伴,他带着官府人马不知为何迟迟来到,只见其双目通红,直接冲到了西门庆身边,不顾泥泞,抱着西门庆使劲乱晃,嚎啕大哭!
“家主,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狼狈的春梅也蹒跚而来,微微啜泣。
武松怒极反笑,腕刀出鞘,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开的血腥味。
“呵~果然是官字两张口,我家哥哥受辱之时,你们推三阻四,一个个证据不足,阻止我抓捕这奸夫阴妇,现在为了这奸夫的后台家财,一个个像是野耗子一样争先恐后蹦了出来,面目可憎,借大义压我,借国法拘我。”
“你们觉得这奸夫不好惹?难道我武松就好惹吗?”
武松大吼出声,宛如猛虎出狎。
“噌~”的一声。
陆小风就直接坐了起来。
“哎呀~这一下打得我好痛啊!”
陆小风揉着胸口的拳印,然后抹了一把脸上的七窍之血。
“家主~你~你没死?”
玳安儿目瞪口呆。
“我没死,你很不开心的样子?”
陆小风翻了个白眼。
“只是脏腑破裂,七窍流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