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然间,长矛阵内发出一阵极其令人发悚的惊呼声,只见一名手持长矛的上官军士兵实在受不了眼前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把手中长矛猛地往地上一丢,转身就开始挤开人群,努力往后方跑去。
“哗啦……”
有了这名溃兵的榜样,夏兰所部的长矛阵彻底崩溃了,只见那些尚未同流州死士交锋的士兵在愣了片刻之后,齐齐把长矛都丢在地上,随后迅速四散而逃。
“给我回来,回来!不准退!”
夏兰眼见临渊关本来已经唾手可得,却一下子被这突然出现的两万多如次不要命的死士给扭转了局势,那也是万分的不甘心。
然而,此刻他无论如何弹压都无济于事,莫说是他,就连跟他一同督军的一旗兵士在连杀十几名溃兵后,见依然无法控制局势,也加入到了溃兵阵列齐齐向后阵跑去。
“这,这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上官大营内,得知临渊关下传来的情报,上官飞脸上是万分凝重,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辛辛苦鼓捣出来的长矛阵会如此不堪一击,和自己预想中相距甚远,甚至开始怀疑刘策真的是靠长矛手起家崛起的?
而上官飞不知道的是,刘策的精卫营中凡是长矛阵每一个士兵,除了都要经过严苛的演练之外,还要有铁一样的意志去面对眼前一切磨难,并不是有一支长矛和一件衣甲就可以办的到。
更何况没有特殊手段,要这些已经散懒惯的旧军士兵做到行令禁止谈何容易?加之流州死士那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深深的把他们内心恐惧加剧,这才导致了一溃千里的局面……
“吩咐下去,让贾练速领兵去压制住缺口处退下来的溃兵,另,赶紧去问问瓦达他们马匹安抚好了没有,好的话速速让他们前去作战!”
尽管长矛阵溃败,但上官飞还是认为局势对自己十分有利,只要把这股两万多流州死士歼灭,临渊关就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放箭!”
“飕飕飕……”
“叮~噗~噗~”
见流州死士嚎叫着向自己本部扑来,夏兰吓得的胆寒心裂,连忙下令随行的弓箭手将箭矢对准那些流州死士……
稀稀落落的羽箭虽然掀翻了数名疾驰的流州死士,但却并没有制止住他们前进的步伐,那些弓箭手只看到一张张狂热的脸颊在自己眼中变得十分扭曲,他们那眸子中似乎有火焰在……烧……
“杀啊~”
冲阵的流州士兵发出一阵暴喝后,举起手中兵刃将那些还楞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弓箭手给砍翻在地,可怜那些被杀的上官军弓箭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无尽的人海淹没……
“妈呀,逃命去吧……”
“他们根本不是人啊……”
流州士兵的凶悍让剩余那些尚未遭“毒手”的夏兰部弓箭手也崩溃了,凄喊一声后也随着溃散的人群向本阵跑去。
“不,我的腿,啊,我的腿……”
正在随波逐流向后阵逃窜的夏兰被地上尸体绊了一下摔倒在地,正欲起身时自己的小腿忽然被一名溃兵踩了一下后脱臼了。
他还来不及感受到痛苦时,就发现周围响起一阵可怕的呼喊声。
“凡是胆敢背叛魏总督的?一律诛杀!”
“不!等等,不要~”
“噗呲~”
在夏兰惊呼声未定之际,他的头颅就被一名流州兵给削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