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颜道:“无妨,我带你去绸缎庄挑身衣服,再梳洗一下就可以去见我娘了,她……她人很好的……你不必担心……”说到这儿脸上微微一烫。
刘策忙道:“不必了,其实在下今日还有要事在身,我几个属下在城内晃悠需要我前去看顾,免得闹出事来有失体面。”
姜若颜闻言心头浮上阵失落,但很快调整状态,对刘策说道:“既然如此,那若颜也不强人所难,等何时刘公子有空……嗯?”
说到这儿姜若颜忽然想到后天见就是自己父亲生辰,明晚会提前摆宴庆祝,据说还要收什么义子?何不让刘策明日晚上前去姜府呢?到时自己母亲不是也能见到他么?
想到这里,忙改口道:“刘公子,明日家父生辰晚宴,不知可否肯赏脸前来为家父贺寿?”
“正合我意,刚好探听下姜浔的想法,冀州那块他还管不管!”
笃定主意,刘策说道:“既然姜小姐邀约,在下没有拒绝的道理,明晚一定欣然前往。”
姜若颜见刘策没有拒绝,心中欢喜万分:“那好,明晚若颜在总督府恭候大驾,还请千万莫要失约。”
刘策拱手道:“姜小姐放心,在下一向言出必行,总督大人的寿辰夜宴在下必会前去祝贺!”
姜若颜点点头,美目眨闪几下,然后对刘策说道:“天色已晚,不如随若颜一道下楼吧?”
刘策道:“姜小姐请先行,在下收拾完地上这些东西自会离去。”
姜若颜道:“既然如此,那若颜就帮刘公子一起收拾……”
刘策止住她道:“小姐留步,请在边上稍待片刻,在下很快就会收拾完毕。”
姜若颜闻言,也就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确实不擅长家务这类,从小到大几乎没碰过那些,贸然上前没准还会帮了倒忙。
待刘策和姜若颜出得鹤阳楼后,已是掌灯时分,两人各自行了一君子礼后,便互相道别相约明晚夜宴再见。
……
二月初四,行了一路的姜家车队终与抵达了远州城。
“这就是我爹治下的远州城啊?好气派啊,哈哈哈……”
陈伟探出车帘,见到繁华似锦的街道,不由大笑起来,似乎觉得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当他看到路上熙熙攘攘人群中一些姿色姣好的少女莺莺燕燕走过时,眼中露出野兽般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她们都揽入怀里。
“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强捺住燥动的心绪,陈伟咽了下口水,不住自我安慰道,反正等认了姜浔做义父再做也不迟。
子封和管家见到这一幕,心下只是叹息:“四公子流落在外,缺乏教识,看来以后老爷管教起来难免需要费一番心思了……”
“伟儿,你快坐下……”
陈父见陈伟这幅模样,忍不住出声呵斥,想把他拽回车内。这孩子,自小对他是太宠溺,缺乏管教,造成了他这种无赖的个性。
陈伟甩开陈父伸过来的手不屑说道:“放开你的脏手,小爷我现在身份不同了,岂是你们随便能碰的?”
“臭小子,你……”陈父闻言不由怒从心起,举起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就在这时,管家瞪了陈父一眼,怒道:“不准对公子无礼!”
陈父吓的连忙把手缩了回去,陈母也拉住陈父衣袖,对管家抱以一个求饶的神情。
陈伟冷哼道:“哼,管家啊,你真不该把这俩老东西一道带来,真是丢人现眼,丢咱姜家的脸面……”
管家躬身道:“公子,这是老爷吩咐的,老奴不敢不从!请公子暂且收敛些,等见过老爷再计较不迟。”
陈伟见管家这么说,也不好再闹下去,毕竟这个老管家对自己可算是言听计从,一路上什么都依着自己,还花费了海量银子任自己挥霍,这样的人自己还是不能得罪的。
管家见陈伟收敛了些,心下又感叹这一路行来,因为这四公子,和不少士贵闹的很不愉快,以后还要找机会修补下关系,姜家除了威势立足大周外,更重要的是德行天下。
如今经四公子一闹,不少官家对姜家也颇有怨言,他们不明白,就算是姜浔义子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啊,姜浔几个子女哪个不是礼数周到,进退有序?姜浔怎么会收这么个玩意儿当义子?难道姜总督觉得日子过得太舒心,想要来点别具一格的生活?
直至有人传出一句:“真要这样的话,与其找这么个败类玩意儿,姜总督为什么不收那刘策当义子?那才叫真的与众不同!”
要换其他时候,大家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大笑话,但经过陈伟这么一折腾,这话让不少人认同起来。
这刘策干的事那是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偏偏人家还品行端正,风月场所从没见过他身影,且能能武,虽是庶族却比大多士族公子要有魄力。姜浔真要在庶族里挑个义子,放眼前的刘策不要,却去找个无赖地痞?莫非眼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