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末将就先谢过天使大人了……”
既然有人请客吃饭,刘策自然而然不会客气什么,本着不吃白不吃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二话不说拿起筷子夹了块肉就吃了起来。
斜对面的锦盛见他这种吃相心中一阵不屑,然而还是装出一副体恤下官的神情,不断宽慰着刘策:“慢点儿吃,不急,哎呦真是的,这姜总督对下属也忒刻薄了点儿,连顿饭都不留就将刘校尉轰了出来,唉~咱家看着心疼啊……”
刘策听锦盛这么说,心下也是一阵冷笑,之前在总督府这么剑拔弩张,现在立刻客气起来了?你糊弄谁呢?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挑拨我和姜浔关系?姜浔为什么将我轰出总督府大家心知肚明,还不是怕我闹出更大的事来么?于是他也不回话,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锦盛见刘策没搭理自己,顿时嘴角抽动了一下,独自饮下桌前一杯水酒,随后和周围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俩太监见之便退出雅间,顺带将门给带上,屋内就剩刘策和锦盛两个人。
刘策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空,这才抬起头,打了个饱嗝随后从边上茶壶内倒了碗茶一饮而尽,这才满足地拿毛巾擦了擦嘴角油渍……
锦盛见他吃的这般狼吞虎咽,在心下不屑同时,也是被他这吃相看的有些食指大动,立觉腹中有些饥饿……
“天使大人,你唤末将前来见你不单只是请我吃饭吧?有什么事就请直说吧。”刘策也懒的和锦盛套近乎,直接了当切入主题,他和锦盛之间压根没什么交情可言,谈完正事一秒都不想多待。
锦盛心下一楞,没想到这刘策如此直接,当即也不再客套废话,开口说道:“好,刘校尉快人快语,那咱家也不拐弯抹角,咱家就问你一句,来犯远州的两万胡奴可是校尉一力所灭?”
刘策笑道:“大人,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了,末将还想多过几天清净日子……”
锦盛点点头,对刘策的思虑周全感到满意,确实一个庶族有如此奇功简直就是变向在告诉世人皇室和士族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想到这里,锦盛又开口说道:“刘校尉如此奇功却受这等待遇,着实委屈你了……”
刘策一脸黑线,暗道这话你个阉狗也有脸说的出口?全远州士族将领几乎全都升职嘉奖,唯独对我却置若罔闻,搞得好像我这委屈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似的……
与是对锦盛没好气地说道:“多谢大人关怀,末将无半点委屈……”
锦盛见刘策这么说,以为他说的是怄气话,便不再细究,悄悄凑到他耳边说道:“刘校尉,实不相瞒,皇上这次托咱家交付校尉一件事……”
刘策心道终与来了,与是装作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既然是皇上所托,在下定当尽心尽力。”
锦盛对刘策态度很满意,正待再说,却听他又开口道:“不知大人可否带有皇上手谕?”
“这……”锦盛这下为难了,卫稹只是让他查清远州大捷背后真相,可真没给什么手谕,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远东这么大的事儿会是刘策这个庶族将领所为……
“没圣上手谕?”刘策见锦盛一脸为难表情,立马把脸一拉,“大人莫非在消遣在下不成?”
锦盛忙道:“刘校尉,千真万确,的确是圣上命咱家托付你办一件大事,只要成了,校尉前程似锦啊!”
刘策说道:“既然如此,大人且说来听听,皇上究竟想让末将做什么事?”
锦盛神秘地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请刘校尉务必保密。”
“告辞!”刘策闻言,立刻起身和锦盛道别,转身向雅间外走去。
这下锦盛彻底懵逼了,这什么情况?我还没说呢,怎么说走就走了?与是连忙唤住刘策:“刘校尉留步,咱家还没说什么事呢。”
刘策回过身对锦盛怒道:“天使大人,我看你这是存心在拿末将寻开心!”
锦盛眉头一皱,问道:“刘校尉何出此言?”
刘策说道:“大人你之前说此事事关重大,万分机密,试问既然如此机要重事为何会没有圣上手谕,末将不得不怀疑这其中必有蹊跷,末将一介庶族没能力完成圣上嘱托,还是不参与了……”
锦盛这下急了,强忍怒意连忙说道:“刘校尉,咱家拿脑袋担保这事确实是皇上吩咐下来的,不过皇上对远东局势不甚了解,因此才未下手谕给校尉,如今咱家既然已经确定远州胡奴是被校尉一举尽歼,那确实可以替皇上转述给校尉重任了……”
刘策闻言这才踱步回到桌前坐下,对锦盛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烦请天使大人告之皇上托末将办什么事吧?”
锦盛清了清嗓子,俯在刘策耳边嘀咕了几句,刘策闻言双目圆睁,诧异万分,当即起身大声说道:“大人,你这是在开玩笑么?他姜……”
“刘校尉,轻点……”锦盛连忙止住刘策,“坐下说话。”
刘策坐下后轻声对锦盛说道:“天使大人,这么大的事儿你找我这个庶族将领?他姜家可是大周第一豪族,我何德何能替皇上打压与他?末将还想多活几天,这事我会烂在肚子里,谁都不会提及。”
锦盛闻言,脸色一黑:“这么说,刘校尉是打算拒绝了?你可知得罪皇家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