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苏司长密报……”就在此时,帐外士兵送来苏灿的密报,刘策打开看去,心里不由舒了口气。
许静见刘策脸上表情舒展,知道是好事,便开口说道:“将军,有何好事令你眉心舒展?”
刘策嘴角一瞥,反问道:“军师你猜。”
许静沉思片刻,笑道:“将军,是否胡奴已经向塞外退去?”
刘策点点头,边上的司马伯见此起身对他说道:“两位即有公务要谈,在下这便回避,听闻将军收容了不少百姓,如此冷的天气都能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在下也想去开开眼界。”
“先生无需见外,这……”刘策见司马伯起身,忙欲阻止,却被许静抢过话。
“司马先生,你出帐随处找我精卫营将士询问一番便能找到百姓大营,请自便。”
司马伯起身和刘策、许静告辞而去。
待司马伯走后,刘策略带不满的对许静说道:“许先生,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许静道:“将军,司马伯虽和属下有些交情,然他并未加入将军麾下,有些事还是不能由他知晓,万一他有何居心岂不是又要多生事端?”
“许先生言重了。”刘策见许静对自己朋友都如此堤防顿时有些不满,这也太过谨慎了,“我观许先生谈吐气度又岂会是那种嚼舌小人?”
许静眼中寒光一闪,对刘策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他日不会为了自己利益与将军为敌。”
刘策双目圆睁,许静这番话确实有理,军中本就该公私分明,然许静这番话是不是太过了?对司马伯也有防备。
见刘策一脸疑问,许静拱手说道:“将军,属下就是这种性格,既然已经身为精卫营军师,必须要将所有不利与我军的因素排除在外,为我精卫营取胜创造条件,司马伯尚未效忠将军,那属下就只能请他避嫌了……”
“你说的对。”刘策点点头,不想再在这件事上纠葛下去,“此事先作罢,军师你来看看这个。”
许静接过苏灿的密信,仔细开始观看起来,随后冰冷地说道:“废物,都是废物!”
“军师,慎言!”刘策一见他这么说,立马出声阻止。
许静回过神来,对刘策一拱手道:“将军莫见怪,属下所说并非指精卫营,而是……”
说完他盯着这份情报,语气阴冷地开口道:“除了远州省外,其余各省尽遭胡奴劫掠,百万远东军就连猪都不如,呵呵……”
刘策不置可否:“远东官兵孱弱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军师就不必提醒我了。”
许静说道:“不过,正因为远东各地官兵孱弱无能,才更彰显出将军的精卫营……”
刘策连忙打断他道:“军师这些话就省下吧,来说说你对这份情报怎么看,会否是胡奴诡计,趁我等疲惫松懈之际,兴兵来报复。”
许静看了刘策一眼,正色道:“断无可能,属下和司马伯相交数月,对草原各族之间的风俗还是有略知一二,如今此次南下远州的胡骑几乎被将军全歼,两万多人已经不能用伤筋动骨来形容了,更何况天气已经转冷,胡奴无攻坚利器,再在远东呆下去都得冻死旷野,而且明年开始呼兰内部必定会有血腥的部落厮杀,将军你要把握好时机赶紧平定冀州胡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刘策眼睛微眯:“这我已经知晓,但还需周密布局。”
许静道:“属下昨夜思量一宿,心中已经有个大概方略,待回转汉陵之后,必会拟出一份针对冀州的详细布略转交将军。”
刘策很是欣慰:“既然军师心中已有计较,那我便放心了,这些时日你多去营内走动走动,熟悉下军中事务,了解下我精卫营作战风格,有助与你一展才能。”
许静道:“多谢将军,属下正有此意,另外将军可否让情报司与我接洽,好有个照应。”
刘策说道:“这是自然,战局瞬息万变,这其中一份精准的情报所发挥作用至关重要,我既以任命你为军师,苏灿那边我自会给你安排好,必会密切与你配合。”
“那属下就先谢过将军了。”许静对刘策这般信任自己还是有些意外,心中更是笃定要帮他干出一番大事的决心。
刘策看着欣喜若狂却又极力克制的许静,正色对他说道:“军师,我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许静起身拱手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不负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