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宿温笑道:“大人多虑了,姜家虽然庞大,但已远不比当年,而且皇上也有意要针对姜家,这对你们沐家来说也是个机会,还望大人千万别错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沐天成拱手说道:“驸马爷,话虽如此,但请恕下官直言,就算姜家现在再孱弱,又岂是我小小沐家能得罪的起?而且远东局势错综复杂,纵使下官如愿以偿得到前军都督一职,要收复边军又谈何容易?”
李宿温说道:“大人所言甚有道理,这个军督目前的确是虚职,但如果有我李家支持大人您呢?那局势又会变得如何?”
沐天成一听,心下开始飞快的计算起利益得失。都是世家门阀,又是一家之主,首要思考的就是家族振兴的机会。
如果真得到李宿温的支持,就等于得到了皇室和李家两座靠山,那还真可以和姜浔掰下手腕。
而且眼下多事之秋,谁有兵权谁就能掌控局势安稳立足,军督一职如同爵位一般超品的存在,区别就是军督位置有能力掌控的话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实权。
“那下官就先谢过驸马爷!”沐天成心下一横,决定为自己家族搏一搏前程,向李宿温靠拢。
李宿温嘴角一扬:“大人好气魄,你放心,有我李宿温在,保你沐家日后平步青云,直到俯仰远东那一天。”
“这一切都有劳驸马爷栽培!”沐天成拱手致谢。
李宿温端起茶碗又喝一口茶,然后说道:“大人,在下还有件小事想求你帮帮忙,在下和姜小姐青梅竹马,此次宣旨过后她会成为在下妻室一道回转神都,就怕介时宣旨仪式上有宵小之辈阻扰,还请大人一定站在在下这边。”
沐天成拍着胸脯说道:“不想驸马爷对姜小姐这般用情至深,如此有情有意的儿郎当今世上已经不多见了,请放心,下官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定要驸马爷和姜小姐珠联璧合,成双入对!”
李宿温说道:“那就先谢过大人襄助之情,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也不便久留,告辞。”
沐天成拱手说道:“下官恭送驸马爷。”
李宿温点点头起身向沐府外走去,待身影消失后,屏风后沐云臻立马闪了出来,一脸忧容。
“爹,你难到不知道我对姜小姐情意么?为何要助李……”
“你给我闭嘴!”沐天成厉声喝止他道,“成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以后如何继承我沐家产业?那姜若颜你别再痴心妄想了,从现在起立刻忘掉她,专心读,为父今天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么!”
沐云臻还是不甘心:“可是爹,我苦恋姜小姐多年,你……”
“住口!”沐天成见儿子这幅模样,顿时动了肝火,“天下女人那么多任你挑选,唯独这姜若颜你绝对不能有半分念想,李家、皇室、姜家我们现在谁都惹不起,只能周旋在他们三方牟取最大利益,明白么!”
被父亲这么一呵斥,沐云臻顿时焉了下来,杵在原地一脸失魂落魄。
沐天成看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连连摇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你……”
“回禀大人,刘策刘校尉在外求见……”
就在沐天成为自己儿子这怂样发火之时,门外下人出声禀报刘策的到来。
沐天成和沐云臻同时一楞,心道这刘策来府上干什么?
“让他到偏房等候,我随后就到。”
想了想,沐天成还是决定见见,看这刘策找自己有何目的。昔日他把自己儿子揍半死却依旧置身事外那一幕令他万分恼怒,不过这刘策却也不能随便得罪,毕竟他用兵确实厉害啊。
与是沐天成瞪了儿子一眼,然后缓缓向偏房走去。
沐家院子内,刘策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府中一个约二十出头的青年使枪,心下则暗暗称奇。
那青年一身破旧的粗布劲衫,脸上神情专注,手中一杆蛇矛舞的是栩栩如生,每一矛刺出都夹带着无穷力道,仿佛能把周围空气刺出一个洞来。
“这家伙好刚猛的枪路,我如若与之对上,也未必有胜算,不想世上竟还有如此奇人,可惜这等手段的人衣着为何这般褴褛,连下人都不如?”
刘策面不改色紧紧盯着场中舞枪的青年,心中却早已被他的枪法折服,震惊不已。
“刘大人,我家老爷有请。”
就在刘策细观那青年枪法之际,沐府一名下人恭敬的来到他身边说道。
刘策双手负立,眼神直视舞枪男子,头也没回对那下人问道:“那是何人?”
那下人顺着刘策眼神望去,然后笑道:“回刘大人的话,这家伙名唤张烈,他父亲是本地一名铁匠,三年前得病而死,
只因其父生前欠下我们沐老爷的债尚未还清,所以特让他来府内为奴抵债,权当个下人使唤,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舞刀弄枪,扰了大人您的清净,小的这就去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