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怕她知道后会害怕自残。当年在与妖族结盟时,她还只是襁褓婴儿,但却被一只鼠妖自北境城中抱走,等找到她时,她已经昏迷,襁褓上和脸上都是血。”
“不过,自那以后,每个月小暖都会在月圆之时,然后身上长满鼠毛,谁人也不认识,破窗而出一夜不归。”
“她变化后,纵使我武功高强,却也拦不住她。这几年我也寻遍了这世间的灵丹妙药和偏方诡道想救治她这怪病,不过都毫无办法。”
“所以身为龙脉拥有守护使的次帝殿下,你是我最后的希望。”纪坊目不错睛的看着我,缓缓的单膝跪地,最后垂下了头。
鼠妖?会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做什么?
月圆之夜就会变化,我怎么想起来了狼人。
唉,罢了罢了,我摇了摇头,甩开自己的乱想。
这小姑娘,终究也只是个可怜人。
看来这事,还得先和圣佑商议一下才好。
“原来还有如此缘故,你先起来吧。并非生老病死疑难杂症,涉及妖族,这事我一时也无法给你个确定答案。但会尽力一试。”我越过他。
走了两步又回身看着站直身的他,气恼的说:“差点忘了,你胆量不小,敢谎称我是你新招的窑姐。”
“窑姐?阿卓是指姐儿?”纪坊羞赧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个....这个嘛....我这是情急之下随口应对。你不是也报复我了吗?我腰上都被你掐青了的。”
“怎么着,还真的想让你们那个什么...季嬷嬷,好好教导我是吗?”我说着向他走去,逼着他后退到墙边。
“哪里,哪里敢。阿卓琴棋画...哦,不对,除了棋,你样样精通。”纪坊背靠着墙,谨慎小心的说。
连我不会下棋都知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说着抬脚狠狠的踩在他脚背上。
“哎呦。”纪坊惨呼一声,单脚跳起来,身形不稳,忙揽住我的肩,一手揉着被踩痛的脚。
“你们在干什么?”小暖的声音乍然响起。
我心头一惊,猛然回身。
纪坊毫无防备,便摔了过来,连累我也被他绊倒,压趴在地。
这...这可真的是天不怜我,我被他压得浑身骨头都要散了架,心中不禁哀嚎。
“走开走开,不许你亲近我哥哥。”小暖冲过来,将纪坊扶了起来。
而后看纪坊伸手来扶我起身,便硬生生插在我们中间,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冷不丁被她推得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心中顿时来了脾气,盯着她就说:“把你哥哥给我都不稀罕!”
纪坊正准备过来扶住我的身形猛然一顿。
我推开他们兄妹二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只冷哼一声,便大步的走向包厢。
小暖似是终于反应过来,在我背后叫嚷:“你不过就是一个姐儿,凭什么看不上我哥哥!”
凭什么?就凭他搅动风云,伤害了我爱的人。
就凭他真实身份就是皇凌坊,若无人挡箭,就差点射死夙歌的皇凌坊。
而后,我回到包厢自顾自的盘膝而坐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等我吃了个半饱时,这对兄妹才回来。
他们二人在我对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