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口无声的说了句,老子没死!
“你老死?你是寿终正寝?不会吧?怎么这么年轻……”纪坊打量着我,迟疑。
我欲哭无泪。
随即捡了根木棍,划了片空地,写给他看。
“哦~你没有死。那你怎么会被人葬在这?”他问。
我翻了个白眼,写到:“那个人是个白痴。”
眼看我写字骂他这个始作俑者,纪坊倒是没有任何异样,反而认同的点头:“的确,看你也确实不像死过,那个能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的人可真是个白痴。”
我真想写,那个白痴就是你。
但随即又想,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失忆还不好说,先不要拆穿他,若是真失忆,把他伤调理好了,说不定能让他施展轻功带我出去。
念及如此,我便来了精神。
在地上写:“出路,被封死了,只有咱们头上的这个谷口能出去,我不会武功,你伤好后,可以带我出去吗?”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想知道现在皇朝是什么样子?”
纪坊歪着头看完,问:“皇朝……是个人吗?我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这个人更是没有印象……”
我瞬间石化……这小子是不是有意耍我玩?!
半晌。
我回过神便抽出匕首冲过去抵在了他喉间,冷冷的瞪视着他。
“大……大姐…啊,不,姑娘…我真不知道……我刚醒过来你就问我这么多问题,我现在头都快疼死了。”纪坊努力向后撤着脖子求饶。
我不说话,又向前递了几分匕首。
纪坊忙喊道:“你……你别冲动!杀了我,谁还能带你出去!”
哼!你也就这么点用处!
我愤恨的将匕首刺入他脑袋旁边的岩石,寒铁入石如削豆腐般削去了一大块青岩。
而后我收了匕首转身走回那晒太阳的大岩石平台。
“可真是个怪人。”纪坊摸着脖子心有余悸的嘀咕。
我环抱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晒着暖暖的阳光发呆。
他人醒过来了,但却失忆了。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有了一分活人的气息。
在这谷中也有了除我之外的人。
不用再跟与我一般被困在这的小鹿和兔子们一起大眼瞪小眼,每日纠结盘算着是否应该遵循生物链规则,开开荤。
但我怎么就发不出声音了?
我试着啊了两声,却还是没有声音。
试着努力喊了声纪坊,却只有略重的气息。
我有些抑郁,自己竟然成了哑巴。
纪坊看我只是坐在这一个人发呆,忍着伤口的疼痛在这不大的谷中转了一圈。
看来看去,确实找不到出口。
最后无奈的也来随我一同坐在大岩石上晒太阳,发呆。
“你叫零卓?”他问。
我支着下巴点了点头,看着又欠呼呼跑过来的小鹿,心中盘算它要再在我眼前晃悠,我会忍不住想尝尝鹿肉的滋味。
“咦?这里竟然有只鹿。”纪坊欣喜的说。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抽出匕首示意了一下,你敢打它主意试试。
纪坊立马闭嘴,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