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补充:“还有,我吃鱼时,你必须挑鱼刺。”
话毕,我挑眉看着他:“怎么样?”
纪坊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弯腰将我拦腰抱起:“也就是说,我是可以上床睡觉的了!”
“我还没答应……”
“今天是第一天,娘子你就高抬贵手吧,打地铺哪有睡在床上舒服。”纪坊心思得逞,瞬间就露出无赖本色,抱着我放在床上,自己就也躺了上来,伸了个懒腰,无限满足。
我看他如此,也不忍再把他撵到地上去睡。
自我们第一次在野外彼此防备着在车中勉强度过一晚,他不是在打地铺就是在熬夜值守。
“娘子,不可以碰你,这个范围是有多少?抱着睡觉可以吗?”纪坊侧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
“不可以,我还没适应多了个你。”我转身,背向他,避开他视线。
只听他在背后有些失落的说:“唉,美人在侧,我不止要坐怀不乱,还连抱一下都不行……”
但感慨归感慨,下一秒就伸出胳膊将我揽入了怀中。
我惊愕这家伙的无耻,正想挣扎。
“娘子别动,我只是想给你个怀抱让你依靠。你若是乱动,我可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娘子意愿的事。”纪坊在我耳后低声说。
这个家伙还敢以此威胁……今晚就姑且先相信他吧……
他温暖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让我绷紧的身体缓缓松懈下来,伸手揽住他的臂弯,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很快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我却发现自己正在半伏在他胸前。
“娘子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为夫这人肉靠枕还不错吧?”纪坊调侃的看着我,将准备逃离的我又揽回来。
“已经醒了就不要赖床,你赶紧起开,晚上继续去打地铺。”我见他如此轻浮就来气。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纪坊说着就翻身过来,毫不迟疑的就吻上了我的唇。
我猝不及防被他一大早晨就贸然侵犯,挣扎了两下,却被压制的死死的。
瞪向他,他却闭着眼帘神情专注,我颓然的放弃抵抗,慢慢试着接受回应他。
他似是一喜,身形也松懈了许多。
半晌,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我:“不行,不能在继续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惹怒了你。”
我脸颊一烫,推开他坐起身:“敢情我昨天说那么多,你也没记下几条,这么看来还得加一条,不经我允许,不许得寸进尺!”
“娘子~”纪坊哀怨的一声叹息:“你身为女帝怎么就这么不近天理人伦。男欢女爱,此乃人之常情啊。”
“别人我不管,但我只能按自己的心意来。”我坚定的回答。
“好好好,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纪坊起身,自身后环住我:“识君一场,三生有幸。”
我背对着他,而心中仓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夙歌那一幕所刺激,才应允了纪坊。
但夙歌也好,云鹤也罢,倒真的是只有纪坊这个家伙桀骜不驯,霸道肆意,无赖一般,一步一步赖上我,让我的心想逃却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