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退出院!”丁宁正声说道。
“不可,怎可意气之争?”贺思出声打断,好意劝道。
“我气糊涂了。”丁宁向贺思投去感激一眼,说道,“成池,你不要随意攀扯。你私德好坏与我何干?”
“丁兄所言信誓旦旦,细到毫厘之间,像是盯着我,计划好的。”
丁宁看向成池,不在多言,只说:“证据呢?”
“证据就在这荷包之中。”成池一指丁宁手中的证物——荷包。
“打开。”林先生点头示意。
丁宁拽着荷包,小心打开,看见层层香薰草料中包着东西,又一把捏紧。
“丁宁,拿出来看看,看看我的证据!”成池说着,挑眉瞟了眼丁宁。
木一弦上前,拿过荷包,拽了一下,没拽动。“丁兄,我来吧。”
打开荷包,是呈蚌的形状白色石头,有着一圈圈纹路,是黑白阴阳石中的阳石。按着南地远江这一带的风俗。阴阳石阴阳同生,合和相吸,是风水里转运调气的东西,女子放阴石,男子放阳石。
这荷包中是白色阳石,就不会送姑娘的定情信物。
周围众人哗然。
谁也不知道闹剧一场竟是如此结果,一块阳石破开了真相。
先前,成池不说似乎也有了解释,只是不想同窗落个好口舌的是非,没想到丁宁步步紧逼,反被捉了现行。
闹剧收场,众人纷纷退出。
成池押后了一步,和失魂落魄的丁宁并行,低声说了一句:“丁兄不要忘记说过的话。”说完就上前去,像什么都没发生,和梁山说话了。
丁宁气的脸涨红,夜色里并不明显,东西也没收拾,一个人半夜下了安山,月色下落寞,孤影匆匆去,没个送别的人,和对峙里的信誓旦旦样子差异太大,别人很难相信与他无关。
丁宁到底退学了,夜里下山更是坐实了他污蔑同窗的事实。
一时昏头,冲动退学了。回过头来想清楚了,丁宁该后悔了。就是厚着脸皮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也要留下。
到底年轻气盛了。
成池看着明月,一声哂笑。
“还不睡?今夜多事,更该早些休息,明个岁考,不要大意。”回房了,梁山心细念着。
“就来。”成池回头看一眼明月,合上窗户,熄灯上床。
梁山不知,那荷包本是成池丢下的。钓鱼罢了,丁宁不想坑他还好,动了歪念头,必将跳进圈套里。
荷包里的阳石本就有,谁也不知吧,早年走背字时买的,所以装在荷包里。
临时起意,丢下荷包,在市集上又买了一个阳石,这回还有梁山这个证人。他是看着成池买的,只是还没用到,就已经证明荷包并非什么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