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垂眸看向跪在眼前咬死不肯说实话的血人,唇角牵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拖下去,用盐水洗干净。”
凉州低声应下,差了门房前去请人,又叫了几个男仆来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拖下去,这才道:
“主子,这玉佩不像是真的。”
郁斬眯起眼,眼神森寒地望着那块玉佩,垂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寒声道:
“派人去查,看看是谁走出去的信。”
话音刚落下,便听见堂外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郁斬收了心思,抬眼往外面来的人身上看。
一模一样的脸。
连脚上那双专门命绣娘照着他做的图纸绣出来的鞋都是一样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宋清阮”的脸,瞧着她轻快活跃的动作,熙光正好打在她身上,唇角的笑意同记忆中的那张小脸重合。
郁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简直是俗不可耐的劣质东西。
宋清阮绝不可能做出这般阿谀奉承的笑脸,更不可能这般胡乱地扭着身子行走。
“宋清阮”走到堂内,二话不说挽着裙摆跪了下去,她一双眼迷离地望着郁斬,柔声道:
“郁哥哥,清阮是来同你道谢的,你给我的鞋子,穿着舒服极了。”
郁斬漠然地看着她,“鞋子?”
他指尖微动,看着这张神色宋清阮的脸,皱眉道:
“凉州,给宋小娘子赐坐。”
“多谢郁哥哥!”
叶罗懿心中暗喜,揉着脚腕站起来,双手柔弱无骨似的扶着凉州站起来,柔声道:
“郁哥哥,其实清阮这次来,还有一事相求。”
郁斬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般,冷声道:
“我同小娘子之间的交情好似还未深厚到能叫你说出一事相求四字。”
叶罗懿低头酝酿着泪意,再抬眼时,眼角已经红了:
“郁哥哥,你难道忘了我们两人小时候的事了?”
郁斬神色疏冷,眼尾带着凌厉:“幼时?”
他颔首轻笑着:“是啊。”
“若是幼时我知你是这般模样,便早在幼时便将你杀了。”
叶罗懿一愣,头皮禁不住发麻,怎么也没想到郁斬会说出这种话。
不对,系统给出的消息不可能出错,郁斬他绝对不会对宋清阮没感情!
她脑中飞速转着,忽然想起门房说的话,又看向郁斬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
郁斬是把她当成他抓来的人的同伙了吧?
叶罗懿呜咽出声道:“郁哥哥,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好生瞧瞧这玉佩,分明和你藏起来的那个是一对的。”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坏人了?我不怪你,毕竟现在外面有这么多人想害你,警惕一些也是好的。”
“郁哥哥,这玉佩当时你是亲手断开的,你曾经说过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
系统上重点标注了,宋清阮脖间的玉佩是在幼时,被郁斬亲手从中间断开一分为二的,两人曾说好了,日后要以这玉佩相认。
所以她才要千方百计地寻来宋清阮的玉佩,这样一来,她手中握着宋清阮的玉佩,郁斬绝对会相信她说的话!
座上的人似是有些疲乏,伸手捻起那枚玉佩,眯眼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