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躺在榻上,看着江老夫人空欢喜一场,心中也觉得愚昧。
叶罗懿回来之后大放什么厥词?害得现在侯府上不去下不来的,至于吗?只为了逞口舌之快。
江骁心中有些气,又觉得宋清阮实在是不知好歹。
天下哪有和离的?且还是高门贵族之间闹和离!
这么想着,江骁肚子里就多了些怨气,他道:“大不了就和离!”
“我侯府也不靠着她过活,再说她不若是和离了,也就成了没人要的妇人,我倒是要看看满京城谁敢娶她!”
江老夫人不悦:“什么叫做大不了就和离?若是和离了,咱们得给她银子!”
江老夫人掰着手指细细想:“光是她的嫁妆就够咱们还的了!”
江老夫人甚是不满:“你这话说得轻巧,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侯府现在哪里有银子还她的嫁妆?”
江骁皱眉:“她凭什么要回她嫁妆?这些年来她没吃没喝吗?”
江老夫人叹息:“话是这么说,但她要是真的要,当着这些多人的面,我们拿不出来岂不丢人?”
江骁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只觉得头痛。
最后憋了半晌,江骁道:“不急,这圣旨还没下来,不定能和离呢!”
江老夫人不住地叹息,道:“圣旨若是不下来才是最好的。”
“若是宋清阮能再懂事些就好了……”江老夫人叹了口气,亦是有些惴惴不安,“好在这侯府还在,日后啊,就要靠枕儿了。”
福寿堂内,拢香阁内,侯府外,所有人,无一不在等着今上的圣旨下来。
宋清阮知晓祖父已经到了门口后,起身同宋时蔚道:“马车内燥热憋闷,我且去叫祖父进来吧。”
宋时蔚想了想,道:“也好。我同你一起。”
宋清阮嗯了声,同宋时蔚一并去了侯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