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进了诊所。
易小燕、李根生和江晓冬正趴在桌边看新发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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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也是今天开学。
易飞本来准备去送他们上学的。
结果没有赶上。
易小燕看到易飞和赵丽丽，高喊一声，“姑姑，哥哥，你们回来了。”
毛毛坐在柜台里面翻看一本杂志。
她听到易小燕的声音，抬头看到两人，也轻声说道：“姑姑，哥来了。”
李根生和江晓冬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说：“易总好，赵老师好。”
易飞点点头，“江晓冬也过来了。”
江晓冬说道：“我们三个一起上学，以后我也住在福利院。”
江德兴本来不同意江晓冬住在福利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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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他忌讳什么。
觉得太麻烦易院长了。
可江晓冬说，他年纪大一点，要保护李根生和易小燕。
江德兴也就同意了。
易飞拍拍他的头，“很好，你学习好，还要教他们两个功课，你看你姐姐，是我们同学，也是我们老师。”
江晓冬郑重地点点头。
冯青山坐在诊桌后面。
他只抬头看了两人一眼，低头接着看。
似乎很不满。
易飞从初一就走了，大过年的都没有再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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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冷颖珊说易飞去了西阳，接着去了余家岭，他还是不高兴。
赵丽丽走过去，拉张椅子坐在冯神医对面，“冯爷爷，不高兴了，谁惹你了？”
冯青山抬起头，“赵丫头，你叫我什么？”
毛毛和易小燕也很惊讶地看着赵丽丽。
姑姑怎么能叫爷爷呢？
这不是乱了辈。
易飞也很无语。
你还不如叫他冯老头呢。
“你七十，我二十，我叫你爷爷怎么了？”
赵丽丽振振有词地说：“我这是尊老爱幼，你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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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山瞪着眼说不出来话来。
按年纪，他当赵丽丽的爷爷卓卓有余。
可辈份能按年纪来算吗？
她叫师妹姑姑，叫自己爷爷算怎么回事。
“冯爷爷，问你件事。”
赵丽丽并不改口，“当初苗家的老宅，就我小哥住的那地方，是不是很大？”
“是很大，你小哥住的那地方其实不算苗家的老宅，那里只是苗家的一处房产的一部分。”
冯青山也懒得理她，“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