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跟刚刚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小二是个热心肠又八卦的人,他领着李轻弋往楼上客房去,借机询问道。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难怪。师祖平常难得出山,更别提带着一位姑娘同行!”
“师祖?”看这店小二的年纪,怎么说也有十八了吧,他唤李逸师祖,那岂不是中间隔着好几辈?李逸他不仅能御剑飞行,还在客栈享有这种特别待遇,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难不成,他真的是神仙?”李轻弋灵动的大眼眸中尽是好奇之色。
“不是,不是,不该知道的事,姑娘就莫要刨根问底。”小二一连给了自己好几个巴掌,道,“哎呀,又让我不小心说漏嘴啦。该死,该死!”
“你打自己做什么,是他不允许你透漏他的身份吗?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啊,你何至于,要这样怕他?”
“我并非害怕师祖,恕我无可奉告。跟你说多了,回头该挨罚了。玄子客房到了,姑娘请进。饭菜跟洪炉,稍后便送到。”面对眉开眼笑,如春花灿烂的李轻弋,店小二担心自己失言,撇下她一路跑回客栈大堂。
“低调,低调!墨染师兄告诫过了,师祖喜欢低调,不愿在众人面前暴露身份。墨余呀墨余,你这张大嘴吧经常坏事……往后一定要低调!”
店小二叫墨余,店老板叫墨染,他们二人都是凤鸣山青桐派的弟子,除了不定期回去接受训练教导,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留在山下的青都城中的青桐客栈,为下山历练的师兄弟们,还有每年仙缘大会求仙的人群提供服务。
“墨余,站住!”
墨染看着墨余一路念着低调走过来,料想他一定是像那姑娘说了什么。
“墨染师兄,我可没有跟她透露玄元真人的行踪。”
“我又没说什么,你这是不打自招吗,说,到底说错了什么话?”墨染拿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没有,没有,墨余绝对没有说错话。”
“墨染,你就莫要逗弄他啦,你瞧他傻呆呆的样子。说实话,你们俩若当真打起来,我一定帮墨余一起打你。”
“坤衫,你就老老实实坐在你的窝里算账,我们师兄弟真打起来,你怕是插手不进来!”
坤衫不是青桐派的人,是从外边请过来的,平日除了算账,还要帮忙看店。不过,除了仙缘大会时的高峰期,青桐客栈平常也没有外来客人住店,坤衫隔三差五就要出去喝几回酒。
“好好好,是我多言了。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呢。我也是闲着无聊,这青桐客栈有出无进,都是些花出去的银子,有何可算。还不如趁着夜市未撤,出去买点好酒喝。”
“你若想去,便去吧。打了酒回来喝,别喝醉了,又让我们去大街上捡你回来!”
“好,好,好!我走喽。”
“墨染师兄,这回你是故意支开坤衫先生的吧?”放在平常,哪一回,坤衫先生不得扯上老半天嘴皮子,师兄才肯放他出去喝酒。
“墨余,看来你这小子,还不算太傻。”
“那当然!师祖此行,上边再三交代过,叫我们保密。墨余又怎敢泄露出去!”
“那便好,该忙活什么,就忙活去吧。”
“那坤衫先生呢?他回来得晚,还要不要给他留门?”
“不必啦!”
“哦。那师兄,我先做事去了。”
“去吧。”
坤衫这个人,墨染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每年师祖下山,他都要借机出去买酒。而师祖,总会在这个时候遭遇刺杀!”
“难不成?坤衫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墨染性格一向多疑,不过有时候这种多疑让他思虑更加周全,所以,他比墨余入山晚却是墨余的师兄,他在客栈柜台旁边坐立不安,“不行,我得去禀告师叔伯他们!”
墨染独自来到青字号客房。天色已晚,屋里已经起了油灯,墨染站在门外,对着门里边的人影道,“青元师伯,弟子有事禀告,冒昧前来打扰!”
“进来吧。”
“师父,叶师叔,原来你们都在这。”
“是啊,你青元师伯叫我们过来商量明日仙缘大会的事宜,墨染,你有什么事,就赶快说吧!”
“是,师父。青元师伯,墨染发现,我们青桐客栈的账房先生有些奇怪,最近,他总是借口出去,又每次都是在玄元师祖出去之后,就紧跟着出去,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