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大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部的知觉消失。
看着瞳孔中慢慢被黄色占据的世界,独眼大汉忘记了断手之痛,喃喃说道:“怎么可能!”
“轰!”
城墙下出现一个大洞,独眼大汉的身影已经找寻不到,只有星星点点的红色点缀在洞边。
希维尔虽然干掉了独眼大汉,但是她自己也不好受,超负荷使用元气让她大脑有一种缺氧的眩晕,不过好在武元的身体可以随时吸收天地元气,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让体内的元气再次充盈起来。
慢慢走到年轻士卒身边,轻轻的帮他合上眼睛。
“你的使命,我替你背负。”
“你的遗憾,我替你完成。”
“你的忠诚,我替你继承。”
希维尔扬起手中的巨剑,一声怒吼:“杀!斩尽图捷,护我桑丘。”
“杀!”
本来已经疲于招架的西城守备士气一振,舍生忘死之势,令图解士兵胆寒。
有一个图捷士兵刚爬上城墙,就有大刀砍向他的头颅,不过图捷士兵机灵,一个驴打滚就躲到了一边,然后趁机用一把短匕插进守备军的腰间,顺手一拉就给守备军造成了致命的伤害。
图捷士兵的脸上因成功反杀刚升起异样的潮红,但时间就被惊恐替代。
守备军虎目瞪圆,不顾腰间的疼痛,反身抓着图捷士兵的衣服就往城下跳。
这是要与他同归于尽啊!
图捷士兵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摆脱魔掌。
啪叽一声之后,再也没有看到那名图捷士兵上来。
这一幕只是城墙战斗的一个小小映射。
西墙守备不要命的打法让涌入城墙的敌人慢慢被控制到了一定数量,但是伴随着这种打法的持续,守备军人越来越少。
最先3万守备军现在还留下多少,无人知道,因为哪怕是传话冠也捡起了地上的刀,刺向了敌人。
守备军越来越少,如果不是难民涌上城头帮助守备军将搭载城墙上的云梯推下,用石头将城墙外的敌军砸得皮开肉绽,恐怕城墙早已失守。
但是难民凭借的仅是一腔热血,根本没有战斗经验可言,他们就像是飞蛾一样涌上城墙,涌向死亡。
鲜血将城墙上的石板染红,无数英勇的桑丘子民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起来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脚下微微震动,希维尔一刀解决掉本来的地方小卒,向外探头一看。
十数人举着大木墩子在冲撞城门。
希维尔想要提醒想要警示,想要让人来制止对方的攻城。
但是每一名守备军都在面对一倍乃至数倍的敌人,想要集合人手十分困难。
而且,想要阻止地方进攻城门,因为箭矢的耗尽,只有跳下城墙,以命相搏,西城墙的守备本就处于弱势的一方,失去城墙的掩护无异于羊入虎口。
该怎么办?
如果父亲在这里他会选择怎么做?
这是一个假命题,不说卡尔不在这里,就算卡尔在这里,他所会的希维尔也学不来。
冲撞声有节奏的响起了两声,守在城门后面的士卒、难民不断被撞飞。飞出的人群并没有因为被撞飞而放弃,反而一波又一波的涌向城门。
但即便如此,城门的豁口还是被越撞越大。
不能再等了。
希维尔踩着墙墩,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