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鹰取严男戴着墨镜进门,出声打了招呼。
以前他一直以为大家做事很咸鱼,他家老板之前宁愿回家洗衣服、也不去盯着外围成员装炸弹,琴酒更过份,宁愿回家看电影也不去盯,不过今天他才发现,这群人有时候也挺辛苦的,他家老板感冒发烧都不翘班,贝尔摩德一个大美人弄得一身血、肋骨都断了三根,而他们这些人身体是没出什么问题,但也忙了一夜没合眼了。
大家都不容易。
鹰取严男进门没多久,琴酒也推门进来了,然后是贝尔摩德和伏特加。
池非迟撕了那张一脸菜色的易容脸,露出下面拉克易容脸,把温度计甩了甩,放进消毒液里,嘶声道,“帮她看看伤,去后面。”
伏特加见怪不怪。
看吧,他就知道,不撕到最后,谁都不知道拉克套了多少假脸,而就算撕到最后,也没人能保证那就是拉克的真脸。
医生走向贝尔摩德,伸手想搀扶,却被贝尔摩德假装无意且很自然地避开了手。
在医生尴尬怔住时,贝尔摩德轻描淡写道,“我断了三根肋骨,腿上还有枪伤,不过子弹没有留在体内。”
“啊,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医生猜到贝尔摩德不会让他扶的,带贝尔摩德往诊疗室走,“请跟我来。”
琴酒进门后就一路走到池非迟身后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拿出一支烟叼住,想了想,还是没有脱手套,“拉克,借个火。”
池非迟没有起身,伸手把打火机递过去。
先不说在这里抽烟有没有关系这个问题,琴酒可否自己带火。
不带火也就算了,可否低调点。
虽然大早上外面街上没什么人,但琴酒银发黑风衣的形象太醒目了,大摇大摆地往玻璃窗前一站,也不怕这个医院被f、公安警察或者别的什么奇怪小学生生物盯上。
走到诊疗室门口的医生转头看了看背对他抽烟的琴酒,不敢怒不敢言,“拉克,我先帮她治疗,再帮你拿点退烧药……”
“不用,我自己找。”
池非迟起身,往药房走。
医生愣了愣,带贝尔摩德进诊疗室。
算了,不敢怒,不敢言。
伏特加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坐下,转头看进药房的池非迟,“拉克,你的感冒还没好啊?”
池非迟没有关门,在药柜里找了酒精和退烧药,由于那个医生可能听到他们谈话,没有换回原本的声音,“发烧了。”
虽然有可能是三无金手指作怪,但不排除自己感冒发烧的可能,发烧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最好控制一下体温。
鹰取严男看了一圈,发现屋里有烧水壶,帮忙接了水烧上,“琴酒,他们那边是怎么回事?”
琴酒依旧站在玻璃窗前,“追查线索的时候遇到了f的人。”
诊疗室里传出贝尔摩德的声音,“拉克,就是那一位说的那个人,这一次他们或许会转移根据地,你之前调查到的线索未必有用,还有,你调查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个家伙越来越棘手了……”
池非迟拿着药盒出了门,顺手拿了个杯子放在桌上,取下手套,低头拆药盒包装。
鹰取严男抬眼,发现池非迟垂眸间目光有些阴鸷,“拉克?”
“别说话,”池非迟拿了两包冲剂,嘶哑的声音依旧平静,“我想想什么死法适合他。”
伏特加楞了一下,他第一次感觉到拉克有这么强的怨气,不得了了啊,“拉克,你跟那家伙有仇吗?”
池非迟拿药盒的手顿住,抬眼看向伏特加。
仔细想想,他跟赤井秀一是没什么深仇大恨,但就是没好感,且想找机会锤一顿。
是因为安室透对赤井秀一没好感,所以他心里有偏见?
是,好像也不是。
他觉得赤井秀一比柯南还坑,柯南的队友还能保证安全,赤井秀一一不小心就队友祭天,光这一点,就足够他防备了。
如果一开始他找红方合作的时候,眼前不是安室透而是赤井秀一或者f,他绝对不会提出合作……
而真要说起来,他对整个f体系好像都没好感,对赤井秀一的老妈也没好感……
伏特加:“……”
他说错什么了,拉克能不能别这么直勾勾且神色冷陌地盯着他?
琴酒也转过头,看着池非迟。
他知道拉克是怎么回事,对赤井秀一有怨气,估计是那一位影响的,现在伏特加突然提到这个点,拉克回答不出来,肯定会反思。
如果反思深了,那种控制手段搞不好会露出破绽、被拉克挣脱出来……
鹰取严男也看着池非迟。
听说是f的人害死了卡尔瓦多斯,他倒是没那么想不开了,他们双方对立,对方怎么做都不为过。
他现在比较好奇的是,老板真跟他们口中说的那个家伙有仇?
在诊疗室的贝尔摩德也沉默了,她觉得以后可以对伏特加好一点。
“天生八字不合。”池非迟考虑之后,做出一个总结。
“前提是拉克先把那家伙挖出来……在此之前,贝尔摩德先交给你了,你也让医生看看你的感冒,伏特加,我们先走,”琴酒出声终接话题,转身离开窗前往门口走,把打火机丢还给池非迟,“对了,拉克,你这一次的感冒时间有点久,该不会又误食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应该……”池非迟接住打火机,如果小泉红子让金雕带来的鹿血、鹰血、人血不算的话,他最近的菜谱很正常,不过这一次也是身体进化在搞鬼,他怀疑琴酒是不是在怀疑他上次不是误食东西,然后顺便考虑琴酒会怎么怀疑、自己该怎么应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