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越水七槻和灰原哀越来越无奈。
本以为会过上‘照顾重伤患者’的生活,再不济也要帮忙安抚池非迟的情绪,没想到池非迟不但不需要她们照顾,还能把自己和她们的生活都给安排好,最后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就算是出门玩,她们也只要在池非迟提起来时回答行不行,之后池非迟就能把一切安排妥当,甚至还总是等来池非迟给的惊喜。
……让人觉得很挫败!
期间,回日本的柯南、阿笠博士和其他人不时打来视频电话,听那边说起千叶警官的初恋、遇到事件、鬼屋遇到杀人案,两人一想到自己快堕落成咸鱼的生活,越发坐不住了。
晚上,游船在泰晤士河上慢行。
一艘游船里,服务生撤走了桌上的餐具,又有人端上了饭后茶点和水果。
池非迟对甜品不感兴趣,只对着水果下手,“你们订好机票了吗?”
“是啊,明天上午十点,”越水七槻看了看灰原哀,早几天,她们觉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不如回去做自己的事,省得池非迟还要费心照顾她们,但临别前,她又觉得留下池非迟一个人在伦敦不太好,只是她也不放心让灰原哀自己坐那么久的飞机回去,“池先生,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要是想听课的话,去日本的大学也可以啊。”
“而且我们几乎把伦敦的景点都看遍了,能体验的也都体验得差不多了,”灰原哀放下红茶杯,淡然而认真地鼓动池非迟一起走,“上午江户川他们说,怪盗基德又准备行动了,我们回日本刚好能赶上看好戏。”
“你们先回去,过一段时间等我的身体状况稳定了,我再回去找你们。”池非迟想也不想道。
伦敦可以玩的东西,他基本都带着两人玩过了,两人回去了也不会太遗憾。
他每天早上都有两节骨头脱位,再这么下去,就快轮到颈椎了,他担心到时候吓到两个女孩子。
越水七槻有些犹豫,“可是,如果我和小哀都走了,你在伦敦又没什么朋友,会很孤独的吧?”
“或者我自己回去,坐安布雷拉的车子到机场,再让博士去机场接我,这样我一个人坐飞机回去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灰原哀道,“七槻姐就留下来陪你,过一段时间,你们要是觉得在伦敦很无聊,再一起回去。”
“不用,让越水陪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池非迟开始盘点自己的行程安排,“明天我要去一趟安布雷拉公司,威尔逊有事找我,我顺便体验一下公司的新网络游戏,后天我父母回来,我上午等他们回家,下午想回古堡一趟,之后安排去镇上的动物医生说小麋鹿差不多痊愈了……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不会无聊的。”
只要他足够忙,孤独就追不上他。
……
越水七槻和灰原哀放心了,却还是不舍地离开伦敦。
池非迟送两人去机场后,按照之前的行程安排,去了安布雷拉公司,听威尔逊碎碎念了一下午,给池家夫妇接机之后,又回了镇上一趟,看了麋鹿的情况。
这期间,每天早上都会有两节新胸椎骨断开,到留宿在古堡的第二天,骨头终于断到了颈椎骨。
池真之介瞒着所有人,找到了一个医生串通好,以‘恢复情况不佳、必须卧床休息几天’为理由,把池非迟送到了安布雷拉投资的医院,找了一间带看护室的单人病房,让池非迟开始卧床养病生涯。
如果不是怕池加奈担心,池非迟都打算去实验室里躺两天了,不过就算是在医院里,池真之介也安排了保镖在走廊里守着,打着‘需要静养’的旗号,阻拦了所有去探病的人,还主动担任起了看护池非迟的任务,在第一个晚上把池加奈劝回家休息。
一夜过后,池非迟在早上发现自己的颈椎又有两节发出轻响之后脱位。
池真之介洗漱完了,端着一盆热水到床边,“我真担心你恢复不了了。”
池非迟脖子和头部也被固定住,只能躺平看着天花板,“您可别乌鸦嘴。”
池真之介用温水泡过毛巾,动手拧着,“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心情好像就不怎么好。”
“不太习惯被你照顾。”池非迟如实说着,动手解开病号服的纽扣。
以他们的年纪、身份来说,应该是由他来照顾卧病在床的池真之介,自己变成了被照顾那个,他确实很不适应。
“是你昨晚自己说不需要男佣照顾,那就只能我来了,”池真之介把温热的毛巾盖到池非迟脸上,说话也很直接,“你不用多想,我早几年就做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理准备了。”
池非迟:“……”
相当硬核的宽慰。
池真之介动手帮池非迟擦了脸,下手不算温柔,但总体还算擦得细致,重新泡了毛巾,拧得半干,准备帮池非迟擦脖子。
在池真之介右手隔着毛巾接触到自己脖子时,池非迟瞬间有了如芒在背的不适,眼底闪过凌厉的冷意,又很快垂眸克制住,微微抬起的手也重新放了回去。
池真之介动作顿了一下,才继续帮池非迟擦着脖子和前胸,“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同意别人来帮你擦身体了,以你的力气,要是换了别人来,估计你会把人家的手腕给拧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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