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好像又回到了thk公司那段时间。
设乐莲希练习小提琴练累了,就把小提琴交给灰原哀,让灰原哀也简单拉了两首曲子,吃过午饭后,两人又跑去看羽贺响辅和池非迟帮人家调整曲谱,再找来那把斯特拉迪瓦里制作的小提琴,提前熟悉,为宴会上的演奏做准备。
津曲红生待在屋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听着,完全忘了盯她家小姐的事,一直到外面大门传来门铃声,才依依不舍地出附楼去开门。
屋里,设乐莲希一曲还没有拉完,依旧在专注练习。
灰原哀站在窗边,看着羽贺响辅跟池非迟改曲谱,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某个死神小学生跟着津曲红生登门,顿觉不妙,“非迟哥,我送你的东西,你还随身带着吗?”
非迟哥在这里住过,江户川也跑过来了,这里不会出事吧?
她可没想过江户川会来,所以驱邪御守就只求了一个。
“这里……”羽贺响辅正跟池非迟商量着,被灰原哀打断,停了下来,顺着灰原哀的视线看出去,“还有客人来吗?”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也是我的老师。”池非迟回头看了一眼,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那个驱邪御守,给灰原哀看。
灰原哀点头,又看向羽贺响辅,“是这个家里的谁邀请他们过来的吗?”
羽贺响辅从容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是我。”
另一边,津曲红生带毛利小五郎、毛利兰、柯南三人进屋。
三人被小提琴曲吸引,只注意到设乐莲希,压根没发现窗前正好接到电话的羽贺响辅、静静看着他们的池非迟和灰原哀。
“莲希小姐,”津曲红生上前打断练习的设乐莲希,“这位毛利说和您约好了。”
设乐莲希停下,惊喜看着毛利小五郎,“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这是当然的,”毛利小五郎压沉声音,故作深沉道,“您这么温柔美丽的小姐邀请在下,在下自然要来。”
毛利兰半月眼,瞥:“……”
设乐莲希没多想,热情道,“您应该打个电话过来,让我去迎接您的。”
毛利小五郎干笑,“你在信上把家里的事说了,但忘了留电话号码啊。”
“啊,不好意思,”设乐莲希有些脸红,“我总是丢三落四的。”
柯南看向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地问道,“叔叔说的那个有绝对音感的人,就是这位姐姐吗?”
设乐莲希失笑,弯腰对柯南解释,“不是我,我没有绝对音感……”
“我说,莲希,你这么偷懒不好吧?”门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壮、脸型方正的男人,身着西服,往后梳的头发和胡子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很有气场,“今晚你不是要代替你父亲在生日宴会上进行演奏吗?就是用那把小提琴。”
“是。”设乐莲希把手里的小提琴放在桌上。
设乐弦三朗笑着眨了眨眼,倒是没有刚才严肃了,“要是出错的话,会被我大哥狠狠训斥一顿的哟!”
“弦三朗先生,”津曲红生不满道,“您回来之前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会很为难的!”
坐在窗边的羽贺响辅转头看了看,就继续低声跟电话那边的人沟通。
池非迟没有刻意去看羽贺响辅,但也留意到了羽贺响辅的反应。
今晚还是不太平。
羽贺响辅的演技很好,也可能是心理素质好,一整天都没有任何异样,听到设乐弦三朗说‘那把小提琴’的时候,只是抓住手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连刚才看设乐弦三朗那一眼,似乎也只是被吵到,目光冷淡,没有一丝怨恨。
有时候,冷淡目光比充斥着怨恨的目光更危险,意味着在羽贺响辅眼里,设乐弦三朗这个有仇怨的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羽贺响辅提前住在这里一个月,大概就是为了策划怎么谋杀。
算了,事态怎么发展都行。
死的那两个人会怎么样,他不在意,而考虑到多方面的因素,羽贺响辅死刑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音乐天赋,入狱也有很多减刑机会,说不定还能去委托羽贺响辅,在里面改改曲谱……
“真过份啊,我可是终止了演奏会会议,特地赶回来的,”设乐弦三朗对津曲红生埋怨了一句,打了个哈欠,往门外走去,“总之,我去房间里小睡一会儿,跟以前一样,等宴会开始后再叫醒我。”
“不,”津曲红生板着脸道,“我会在宴会开始前就叫醒您。”
走到门口的设乐弦三朗又打了个哈欠,“对了,你没有乱动我的房间吧?”
“当然了,”津曲红生推了推眼镜,“我可不想像您过世的夫人一样被您大骂一顿。”
“啊,那就好……”设乐弦三朗满意离开。
柯南看向设乐莲希,“姐姐,刚才那个伯伯该不会就是那个拥有绝对音感的人吧?”
“很遗憾,我三叔公虽然是个有名的指挥家,但还说不上有绝对音感,”设乐莲希笑着看向窗前,“其实是……”
庭院外,一辆救护车驶过,羽贺响辅听着就开始唱音阶。
毛利小五郎、柯南、毛利兰好奇转头看,第一眼就看到两个如同寻仇者、一脸冷淡、目光平静地站在窗边看着他们的熟人。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