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次郎吉看着辛苦爬出来的中森银三,尴尬之余,努力挽尊,“这么一来,非迟一时也没那么容易靠近我,对吧?如果是那个小偷,我完全有机会喊其他人来帮忙!”
中森银三面无表情,“是啊……”
何止是池非迟一时没法靠近,他们之前站在旁边的人、跑得慢的人,几乎都全军覆没了!
折腾了一会儿,一群人陆陆续续回到了下方餐厅喝下午茶。
池非迟被铃木次郎吉拖着沿路低声埋怨,到了餐厅坐下,才发现毛利兰、铃木园子没到,猜到毛利兰应该会遇到黑羽快斗,没有多提。
“啤酒,谢谢!”毛利小五郎坐在旁边,从恐高和机关折腾中缓了过来,笑哈哈对短发女服务生道,“请给我来两杯啤酒压压惊……不,先来三杯好了!”
“好的。”短发女服务生微笑应声,在餐车上把啤酒倒好,又把三杯啤酒放到毛利小五郎面前,转头问池非迟,“池先生也要啤酒吗?”
喝啤酒吧,请来一杯加了安眠药的啤酒,不要给他们的行动添麻烦。
“我不要。”池非迟果断拒绝。
喝酒误事,他可是准备捶人的。
短发女服务生有些遗憾,不过还是借着倒红茶的时候,把藏在手心里的安眠药偷偷放了进去,再把红茶端给池非迟,保持好服务态度,“那么,就和其他人一样喝红茶怎么样?如果想吃什么点心而餐车上没有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通知厨房准备。”
池非迟没有再拒绝面前那杯红茶,“不用了。”
反正他从现在开始,不打算吃喝任何东西。
旁边桌前,扎了马尾的女服务生给孩子们上了点心,拿着茶壶准备倒茶时,悄悄看了看短发女服务生同事。
唉,看吧,她就说池先生态度特别冷淡,不过还是挺帅的……
池非迟身旁,越水七槻感觉左手手心有些发痒,把刚端起旳茶杯放下,弯起手指指尖轻轻挠了挠。
池非迟留意到越水七槻的动作,也发现灰原哀左手手掌似乎也有些发红,垂眸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之前和他在吸烟室抽烟的马尾女服务生,手臂上已经起了细小的疹子,只是还不算明显,另外,越水和小哀已经陆续有过敏痕迹了。
可是他身上好像没有起疹子的迹象。
在吸烟室里,他没有刻意让本该被衣服遮挡的地方碰到沙发,以免误导柯南做出‘没有细菌’的正确判断,不过手掌两侧他都碰过沙发或者茶几,手腕也没放过,现在却完全没有一点发痒、起疹子的迹象。
难道生漆没法让他过敏?
那就麻烦了,他是打算把自己‘隔离’掉的。
灰原哀悄悄挠了一下右手手心,低头看了一下手心和手侧,发现似乎有一两个小疹子外,皱了皱眉,不过也难以判断自己是接触了什么过敏源,还是因为湿气或者别的原因起疹子。
由于大家都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挠胳膊挠手心很失礼,身上开始起疹子的人也都忍着,一时竟然也没人发现不止一个人有了这样的症状。
“我去一下洗手间。”
池非迟根本没碰桌上的红茶和点心,跟其他人打了招呼,到外面走廊的洗手间里,关好门之后,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盒。
还好,他带了自家妹妹做的‘出现感冒症状’的特殊药。
那种细菌感染之后,除了会起疹子,慢慢还会发高烧。
他由于体质特殊,没有起疹子却更快发高烧,那也可以解释得过去吧?
一颗药被吞下,池非迟感觉到鼻塞、咽喉发痒、精神疲倦一点点袭来并慢慢加强,满意地收起药盒,洗了手离开洗手间,只是刚回到餐厅不到十分钟,那种感觉又在加强到巅峰后逐渐消失。
池非迟:“……”
他药物抗性比较强怎么办?在线等。
“你没事吧?”越水七槻小声问道,“你刚才脸色不怎么好,好像哪里不舒服一样。”
“那现在呢?”池非迟轻声问道。
越水七槻观察着池非迟的脸色,“刚才好像有点疲倦,脸颊也透着一点不健康的红,像是生病了……现在虽然没有那种疲倦不适的感觉了,不过你脸色更难看了耶。”
池非迟缓和了难看的脸色。
出现感冒症状的药,他这里倒是还有一颗,一会儿可以看准时机再用一次,问题是他突然想起来,麻醉对他的效果好像也不怎么好。
之前受伤去医院缝针,就算敷了局部麻药,效果也就维持了一会儿,到最后一两针还有一点点麻醉效果,他忍一下也算是过了。
可是如果哪天他需要做手术时长超过十分钟的手术,比如开腹、开颅的手术,在麻醉效果消失之后的时间里,他会在清醒状态下,忍着疼痛去感受着别人鼓捣自己的身体。
有时候,剧烈疼痛会造成身体反应,比如大量出血或者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让手术风险翻倍提升,他是没办法保证自己像被麻醉了一样放松躺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他现在的身体,想切开他腹部或者像开他颅骨好像没那么容易,而他大概率也不会得那种需要开腹或者开颅的疾病了。
那就好。
如果真有那一天,求助魔女比进医院好得多。
“大家都开始喝下午茶了啊!”
铃木园子笑着进门,转头招呼心不在焉的毛利兰,“小兰,你也快一点嘛!”
“啊,好。”
毛利兰跟着铃木园子,走到一旁的餐桌前坐下。
很快,脸上有些小雀斑的黑发男服务生推着餐车进门,给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上茶,又给一桌桌客人端上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