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似锦用小脸亲昵的蹭了下苏父粗糙的脸,“锦宝也幸福呀。”但以后她会尽力让苏家人真的幸福的。
苏璟宸和苏璟宇目光羡慕的看着抱着外甥女的老爸,心里直冒酸水,恨不得抢过来,但是不太敢。
而阮建国见此悄悄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太压抑了,压抑的他大气都不敢喘。
还是闺女厉害。
阮建国眼含热泪的看着闺女,恨不得抱着闺女的小短腿唱出自己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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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小孩子温软的话语给这个昏暗无光的家里带来了生气。
苏父抱着外孙女只觉得身心愉悦,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而一旁偷看的苏家大哥和苏家二哥也是如此,好似,灰暗冰冷的世界里出现了一抹名叫希望的光亮。
几人接连逗弄着小家伙,被灰尘染到黢黑的苏二哥为了能被小家伙多看几眼,甚至丢掉面子扮起了搞怪的鬼脸。
阮似锦很给面子的笑了笑,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响彻破旧的堂屋,传到简陋的小院,传到灶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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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灶房内。
米饭已经焖上了,用的大铁锅。母女俩现在一人看火一人洗菜。
苏桂兰的余光时不时的向外张望,白皙的脸被灶口里的火烤到微红,“妈,大嫂呢?”
苏家大哥有个青梅竹马,大哥十七八岁的时候两家人便见面,订下了这门亲事。
闻声,苏母洗菜的动作一僵,好一会都没吭声。
苏桂兰心下一凉,“大嫂出事了?”
“没有。”
苏母轻叹了一口气,面上倒是没什么悲伤,只是低声道,“两家人只是私底下定了亲也没成婚,你大哥和她没缘分。”
当初事发匆忙,不知道自家是如何被人举报,又连环设下伪证诬陷的。
可五年很长,长到很多事情只要仔细推敲就能想明白。
为什么那家人在成婚那一日忽然就翻脸不认人。
为什么那天突然就被人举报,连证据都放的那么显眼。
人心总是难以揣测。
“”
苏桂兰没追问,只是觉得自个母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失望和悲切。
苏桂兰不知道具体情况,当时苏家人下意识的瞒下了这件事,原是想给女方留面子。
“桂兰。”
苏母将洗干净的菜放在干净的簸箕里晾水,“你不必担忧我们,不管是我和你爸,还是你大哥二哥。我们只要见到你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如今苏家没法子给你在婆家面前撑腰,也没办法贴补你们的小家。”
苏桂兰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在意,可又不忍打断母亲鼓起勇气说出来的真心话。
苏母说话时双手因紧张不自觉的捏紧了簸箕的边缘,“其实对我和你爸来说,你没有嫌弃我们,还认我们当家人,这就足够了。旁人的去留,不打紧的。”
苏家人清楚的记着曾经那些受苏家恩惠的亲戚们将他们弃之如履,甚至跟着人群一起批斗殴打他们,只为了不被连累。
女儿也不知所踪。
这五年他们活的像是行尸走肉,每日每日的煎熬着,不单单是身体超负荷,还有精神上。
没有亲人会过来看望,农场的监禁也没有期限。
他们好像会一生被困在这黑暗的小匣子里。
喘不过气,看不到任何希望。
身边那么多人想要逃出去,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死去,化作一滩烂泥,被践踏在脚底。
阮似锦用小脸亲昵的蹭了下苏父粗糙的脸,“锦宝也幸福呀。”但以后她会尽力让苏家人真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