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自己则朝着最先骑上马的几人追去,边追边喊:“站住,再跑放箭了!”
那几个人充耳不闻,反倒扬鞭抽马,加快速度逃跑。
谢五郎吆喝一声:“放箭!”
自己同时取弓搭箭,一箭飞出去,正中最前面那人的后心,那人立刻从马上摔下来。
另外几人分别被人射中,挨个从马上摔落下来。
谢五郎见没人幸免,就勒停了马匹,吩咐手下去控制马匹,处理尸体。
马匹是他们缴获的,这东西贼贵,可不能放跑了。
等谢五郎溜溜达达回去,那边的贼人已经被捆成一大串,蹲在路边了。
路边还摆放了几具被射死的尸体,想来是想反抗,被府军射死的。
士兵们牵着缴获的马匹,个个乐的不行。
山上的人也从上面下来,中间的年轻人搀扶着一名少女,被扈从们包围着,趟着河水过来。
一行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尤其中间的少女,鬓发散乱,衣裙下摆湿漉漉的,贴在小腿上。
那少女迎着谢五郎的目光看过来,突然脚下一顿,失声道:“是你!”
谢五郎瞪圆了眼,这人好面熟,在哪见过呢?
心里想着,就问出了口:“这位姑娘,我见过你吗?怎么这么面熟?”
再看那年轻人,“我好像也见过你吧?”
少女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哗哗的流,一边不好意思的摸出帕子擦眼泪,一边哽着声音道:“我,我,你,你是谢,谢……”
程诚在一旁笑嘻嘻的道:“不用谢谢,这是我们谢旅帅!”
谢五郎拍拍自己的脑门,“是谁呢,看起来好眼熟。”
少女终于强自忍住眼泪,敛衽而礼,“谢五公子,我是安四娘啊,您和令兄曾救过我和祖母的命,令妹还治好了家祖母的病。我和家祖母回凌志城时,还有赖谢五公子一路护送。”
谢五郎恍然大悟,“哦,是你啊!可真是巧了。”
安四娘险些又哭出来,急忙忍住,比比身边的年轻人,“这位是家兄安旭,和谢五公子见过的,在凌志城的四海客栈,家叔与家兄一起去拜见几为谢公子……”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谢五郎终于记起来,当时安四娘的二叔,带着她的堂兄去客栈给他们送谢礼,的确是见过一面。
“你们,这是怎么招惹他们了?”谢五郎问道。
这一路往京城去,一般路上很少有贼寇,谢五郎怀疑是他们招惹了什么人。
安旭上前叹气道:“我家大伯在京中任职,大伯母身体欠安,在下护送四妹进京探望大伯母。原本以为往京城的路,十分安全,哪知道刚进京畿道,就有一伙歹人拦路劫道。咱们好说歹说,把车上财物取出来送给他们,却还是,唉……”
大家都明白了,一定是贼寇看上了女眷,连人带物都要。
“原想他们看到车上的财物,抢了东西能放咱们一条生路,哪知道他们不依不饶,扈从们只好趁机砍断马缰,护着咱们跑到这里。幸亏这边的地形给了咱们一条活路。也幸亏遇到了谢五公子,否则咱们就全完了。”
安旭说到这里,拱起手,深深躬身行礼,“谢五公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等在下到京城之后,一定请大伯父亲自前去感谢。”
安四娘也在旁边施礼,这是谢家人第二次救她性命了,“大恩不言谢,谢五公子大恩,来日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