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兰陵府治安署办公楼三楼,探长徐长松冷着脸,伸手猛然推向江观渔,想要把他推进羁押室。
却不料江观渔如同脚下生根似的纹丝不动,让他愈发恼火。
面色阴沉的低喝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想暴力抗法。」
「徐探长,说话要讲证据,到底是我暴力抗法,还是你在暴力执法?」
江观渔慢条斯理的转过头,目光犀利的看着他,扬了扬被铐的双手,淡然的说道:「在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犯罪之前,你有什么权利给我上铐子?」
徐长松瞳孔微微收缩,但旋即不屑的冷笑道:「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我那两个同事的口供就是证据。」
「他们两名行凶者的口供就是证据?就因为他们是你的同事,你就罔顾事实偏听偏信?徐探长的办案手段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江观渔面带讥诮的说道。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让你进去你就给我进去,别以为认识个少武司的人就能无法无天,记住,这里是兰陵府治安署,既然你进了这里,就别想轻易出去,我奉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有的你的苦头吃。」
徐长松见他牙尖嘴利,顿时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威胁道。
「呵呵!徐探长放心,我既然跟你们回来了,自然会配合你们进行调查。」
江观渔突然展颜一笑,转身就进了羁押室。
他知道大夏现阶段的法制监管力度并不是很严,刑讯逼供下造成冤假错案的案例更是屡见不鲜。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希望因为逞一时口舌之快而遭受皮肉之苦。
否则,就算事后能找回场子,不也挨在了自己身上?
更何况,像徐长松这种经验丰富的老油条,有的是办法能在折磨他时不留下任何的痕迹,想验伤都验不出来。
见江观渔主动进了羁押室,徐长松才暗自松了口气。
别看他嘴巴上说的硬气,但心里也是承受着巨大压力的。
事情有些出乎他们的预料,没想到和他同行的人当中竟然有一名少武司的在职人员。
让他本打算让江观渔好好的品尝一下皮肉之苦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尽管这个案子,没有武者的参与,少武司想插手也没有理由。
可少武司的权威和震慑力,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探长能够撼动的。
咣当!
连审讯都没有审讯,他就直接把羁押室的铁门外面给上了把锁,然后把钥匙塞进了口袋。
从现在开始,若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任何人能无法打开羁押室的大门。
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他现在顾不得其他,必须要第一时间跟上头汇报现在的情况。
江观渔打量着羁押室里简陋的环境,摇头晃脑的感叹道:「这羁押室看起来,和清河郡的羁押室也没什么区别嘛,治安署这么穷的吗?竟然连个监控都没有。」
替身傀儡刚从清河郡的羁押室出来还没几天呢,没想到今天本尊就再次体验了一次被羁押的滋味儿。
江观渔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唯一的一张行军床上,闭上眼睛一副老僧入定的淡定模样。
无形的精神力悄然透体而出,仔细的感知着方圆二百米内所发生的一切。
「赵署长,事情有些超乎预料,跟那小子在一起的竟然还有一名少武司的人,不好再动手教训他,不然恐怕很难收场啊……」
「现场总共有四个人,一个是那个小子的女同学,一个是金大坤的那个名义上的儿子季晓轩,还有一个就是少武司的人……」
「现场的四个人都被我带回来了,除了那小子被我关进羁押室之外,其他三个都还在接受询问,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