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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一声诗号,便算是自报家门了,看着叶元和长孙无忌,来者轻声一笑,道:“在下铁笔断,见过二位。”
叶元带着淡然而温和的微笑,身上带着淡淡的生命波动,轻轻颔首,道:“晚辈叶元,见过铁笔前辈。”
长孙无忌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一拱手算是见过礼了,同时声音也在叶元的脑海之中响起:“主上,此人手中的铁笔乃是三品道器,掌命数,铁笔断,想来此人就是这一代的铁笔断了,每一代的铁笔断都与当时的皇朝有说不清的关系,立场也是模糊,却是因为其特殊的本事,能以字占卜天机生死,却无人肯得罪,此人来此,必然有事,主上小心为上。”
铁笔先生看着叶元,带着一丝微笑和惊讶,道:“原来阁下就是圣行者,叶元叶医师,阁下的事迹,老朽也曾略有耳闻,甚是佩服。”
这铁笔先生面带微笑,丝毫不说来是为了何事,叶元却单刀直入,道:“铁笔先生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拦下叶某必然是有事情了,不知所谓何事,铁笔先生但说无妨。”
铁笔先生看了一眼长孙无忌,道:“此前就听闻圣行者身边跟着一个隐世大儒,身无半点修为,却能一语喝死御鬼宗的高手,却是闻名不如一见,传闻之中看来是没有任何夸大之处,而且是将这位先生的实力大大降低了,若是这位先生能发挥出全部实力。恐怕当世之中,能与这位先生匹敌者不超过两手之数了。”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却算是默认了这种说法了,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丝毫修为的糟老头子而已,在旁人面前恐怕能有遮掩,但是对于这铁笔先生来说,无谓的遮掩非但不会有一点作用。反倒会让其看轻了一眼。
铁笔先生收起铁笔,看了一眼叶元,道:“老朽便有话直说了。此前老朽无意之中见到一种以大地为基,林木为墨而绘制而成的‘林’字符,却是见猎心喜。又兼见到其内有险恶之物伤人性命,却是追踪而来,却没想到遇到了圣行者和这位先生。”
叶元带着微笑,面色丝毫不变,不否认,也不承认。
铁笔先生叹声道:“此前老朽还以为有险恶之物现世,特别探查,不过,既然是圣行者,老朽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老朽暗中推演,却是得知此几人乃是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徒,死有余辜,不过,既然险恶之物已经被圣行者收服。想来老朽的担忧便是多余的了,如此,便只是想跟这位先生讨教一下‘字’,不知圣行者以为如何?”
叶元丝毫不在意,道:“铁笔先生言重了。”
而后对长孙无忌,道:“长孙。既然铁笔先生亲自前来,你便与铁笔先生交流一番吧。”
长孙无忌点了点头,便从叶元身后走出,走到桌案之前,铁笔先生已经让到一碰,长孙无忌,一拱手道:“请。”
说完,便率先提笔,轻沾浓墨,浑身精气神顿时发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那种老者特有的沉暮之气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温润博大的浩然正气,手腕轻轻一抖,便在桌上的白纸之上挥洒出一字。
“林。”
温润的笔法,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精神意境在其中,铁笔先生惊叹出声:“好字!如此笔法,恐怕当世难有与先生匹敌之人了,铁笔自愧不如,不知先生,这字可否赠予铁笔收藏?”
长孙无忌淡笑一声,道:“铁笔先生,请。”
铁笔先生郑重其事的将字收起,以玉盒将其收藏再其中,而后才笑道:“铁笔便不班门弄斧了,先生的字,已经远超铁笔良多,铁笔自愧不如。”
叶元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这时,这铁笔先生才道:“圣行者可是要前往神州?”
叶元道:“正是要前往大秦。”
铁笔先生神色微微一动,显然听出来了,神州和大秦的区别。
微微一顿,这铁笔先生便伸手一番,取出一个令牌,递到叶元身前,道:“大秦现在局势颇为复杂,圣行者前往,恐有不便,这令牌,便赠予圣行者,行事也方便不少,不为俗世所累。”
看这令牌,简简单单的黑铁制作,上一个铁画银钩的令字,再无其他赘述,但是却带着一丝特别的气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制造假货的,虽然不明白这令牌到底代表着什么,叶元却也并不愿意随意接受,这铁笔先生算无遗策,定然不会做无谓的事情。
铁笔先生似乎知道叶元的疑惑和顾忌,笑道:“圣行者不必担忧,这令牌别无它意,只是方便行走而已,算是铁笔答谢这位长孙先生的赠字之恩了。”
叶元点了点头,顺势道:“长孙,既然铁笔先生盛情,你便收下吧。”
长孙无忌点头收下令牌,对铁笔先生一拱手道谢。
铁笔先生面色不变,道:“既然事情已了,铁笔便不再叨扰了,有缘再见,告辞。”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