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左思思思绪炸开,难不成小美人是装听不见?其实早就知道了我的所有心思?
不不不!不会!一定是前几天帮我翻身的那个男人说的!他能和我对话,肯定是他把我对小美人的称呼说了出去!坏蛋!
左思思想解释些什么,可对方撂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一连趴了好几日,左思思趴得一点也不开心,从前趴着是为了搂住小美人睡觉,现在这样算什么?美人直接不知道去了哪里,每天都夜不归宿!
等等!
“清奕?”
“清奕不就是《停风楼轶闻》里那个!那个花花公子!”
“那他夜不归宿还能去哪?肯定是去了别的温柔乡!”
好一个正殿睡娇娘、偏殿抱红颜的花花公子!出了这扇门,外面还指不定有多少人生知己呢!
左思思觉得自己脏了,怎么能因为对方长得帅就忘了先去了解为人呢?现在好了,也不知道这个叫清奕的身上有没有病。
她眼中盛满鄙夷,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交谈声,是清奕,和上次那个声调高昂的女人。
……
正厅里,秦糖正满脸悔意道:“清奕啊,这事真不怨我,我虽然是跟几个人说了你和天蚕被的事,但我发誓,都是因为她们和我关系好我才说的!我本意也不坏呀,我这不是想帮你解决问题吗?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哪一个就想出解决办法了,你看那古桦,不就送了你一床新被子?当初龙血天蚕被的事就是他先告诉你的,这床新被子的功效肯定也很适合你的体质!”
清奕掀起眼皮看她,“所以,古桦那里也是你说的?你说只告诉了关系好的人,我怎么不记得你和古桦何时有这么好的交情?”
秦糖摸了摸嘴角,笑道:“哎哟,是你年纪大忘了,你和他不是关系好吗?所以几千年前在中间牵线,把我跟他介绍认识了。”
“是吗?”清奕不记得,但也不相信她说的,“将我的私事广而告之所有人,还把这些事夸大其词地卖给停风楼掌柜,写进了轶闻里,不若你自己算一算,这种种过错加起来该怎么罚你?我看你是时间长了,忘记了从前我这个兄长是如何管教你们的?”
秦糖背脊一寒,儿时的过往历历在目。
她虽与清奕一般大,可因为性子更接近弟弟青随,于是便被一同归类到了弱势群体,常常受到清奕这个兄长的管束不说,动不动他还要惩罚人。
她轻咳了两声,“我,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为了仙宗!你看看,你的问题是不是有解决办法了?你再看看,仙宗的金是不是充盈了不少?”
清奕冷笑一声,挥袖将秦糖扔了出去,顺便把门外等着的青随变小,卷在秦糖身上一起丢了。
……
屋内,左思思听着那女人说着说着话,就突然被扔了出去,心中一阵恶寒,这……难怪从前搬她晒太阳的那两个女弟子害怕清奕呢,这么暴躁,谁能不怕啊?
虽然害怕,但左思思还是心安了不少,原来都是误会啊,轶闻录里写的是假消息,外界的传闻也不是清奕说的。
不过,她们话中那句“送了你一床新被子”是何意?
左思思回忆了许久,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画面,那日婚宴结束,清奕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提了个箱子?
她大致算了算箱子的大小,似乎正好能装下一床被子!
“难道说小美人不愿面对我,准备换被子了?别,别啊!有了新被子,我去哪啊?”
一瞬间,左思思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画面:大雪纷飞的寒冬里,所有人聚在亭内烹茶煮酒、赏雪赋诗,他们每个人都身披大氅,穿得一个比一个暖和。唯独她,被遗弃在一间破败不堪的木屋里,寒风从木板修补的墙缝里挤进来,大雪从没窗的窗框子里飘进来,而她,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最可恨的是,温暖的卧室里,有一床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被子!正舒服地铺在软垫上,身下还裹着皮肤细腻的小美人!
可恨!太可恨了!
那个叫古桦的家伙到底是谁?
自己和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自己?!
“呜呜呜,到时候我被丢到角落之后,谁都不知道我的存在,我该怎么办?死又死不了,活又活不快乐!”
左思思掩面哭泣,顺势还在床上滚了几圈。
差点摔下床时,左思思稳住了身体,又爬回了原位。
“……”
左思思的泪水瞬间止住,她,刚才是不是自己活动了?
她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随后撑着床坐了起来,又喜滋滋地下床走了两圈。
还没等她从恢复行动力的喜悦中缓过来,她就发觉,体内凭空涌现了一股暖流,暖流横冲直撞,强势地冲开了左思思体内的一道道经脉,最终汇集于丹田。
左思思躺回床上,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的身体深处有阵无形的力量在促使她去释放,好似不消耗便要爆炸一般。
于是,左思思自然地伸出左手,任由那股力量自己散出去。
只见霎那间,仅施术者可见的光影从她指尖跃出,随后无处可去地消散在了天地间,消散的那一秒,整个空间都肉眼可见的轻盈了许多,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滋润。
左思思无比震惊,从她身子里出来的是什么?大自然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