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北门口有一家茶楼客栈,小小的一间客栈刚到入夜掌柜的就吓得瑟瑟发抖。
因为门口来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山贼,他们手里拿着大刀阔斧,满脸横肉凶煞无比。
其中两人恶狠狠的看着他,给他扔了一大袋银子,凶恶的说道,“都把客栈里的人给老子清了,今天晚上老子包场。”
他们并没有硬来,只不过态度比较强硬,更甚至给他扔了一袋银子。
掌柜的心惊胆战的把他们请进屋,不光触及到这群山贼当中,站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一位姑娘手上挽着夫人的发髻,既然是已经成了亲的姑娘,另一位作丫鬟打扮,将来是哪家的夫人带的丫鬟。
跟着帮山贼走在一起,显得特别格格不入,贵的能在镇上开茶楼酒肆,都是些在外头摸爬打滚多年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他只是一个小茶楼的老板,也不敢多管闲事。
就当看不见,保护着他们到客栈。
最近生意都不怎么样,茶楼客栈没几个人吃饭住店,客栈老板让小二把里边的人赶走,赔了一点钱就给他们几位爷又是上酒又是上菜。
山贼头头许久未吃到肉,其他山
贼也一样,招呼着上桌之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甚至都忘记了柳小跟银杏这两个被他们劫持的人质。
喝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招呼着两个山贼把他们送上二楼的客房,“你们两个先别吃,给他们两个看好了,少他们一根毫毛要你俩好看。”
“老大放心,小的绝对把这两娘们看好。”两人一人一手一只烧鸡烧鸭,拎着酒壶呵斥着他们往楼上赶。
“赶紧上去,别爱着老子喝酒吃烧鸡。”说着推了他们一把,手上的油都抹到了它昂贵的衣服上。
柳小额脚跳了跳,忍住了想把他踹一脚的冲动。
要不是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她非得把这个小喽啰揍一顿,竟敢拿他沾满油污的咸猪手,摸了她最喜爱的衣服!
这可是从霓裳阁购得的衣服,今天染了油污肯定是洗不干净了。
这可把柳小气得够呛。
银杏叶瞧见夫人衣袖上那明晃晃的油渍手印,气得对着那个吃烧鸡的山贼骂道,“你看着点行不行,看把我家夫人的衣袖都弄脏,我家夫人这衣服很名贵的知不知道,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叫什么叫,在叫老子把你舌头割了,认清楚你们现
在的身份,给我滚进去里面呆着。”山贼不是好惹的,被银杏这么说着,也拿油污的手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两人被推进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很快就听到外面落了锁。
银杏气呼呼的对着门骂了几句,便急急忙忙的想找点水给夫人的衣服洗一洗。
可这客房里面哪有水,还有朝外面嚷嚷道,“给我们端点热水进来啊,不给吃不给喝什么都不给,这就是你们对我们的态度!”
外面根本没人理她。
银杏气得要命,“这些山贼根本不讲信用,他们只顾着自己吃喝,夫人花的银子让他们吃喝玩乐,我们的晚饭却没有着落,太过分了!”
柳小招呼着她坐下,淡定无比的说道,“莫要这么冲动生气,眼下的情况已经不错了,你可知道山贼跟常人不一样,能听我的话从山上换成客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至于晚饭能不能吃上,我也没指望,但起码我们不用在山中冷风中度过一晚,这里有床铺有被褥不挺好吗。”
“可是,可是他们明明有答应过夫人,现在到了客栈却把我们关起来,简直太过分。”银杏愤愤不平。
柳小让她消消气,“你就是
没在外面见过世面,你可知道山贼杀人不眨眼,更不可能跟人谈条件,我们今天遇到的这帮山贼是从南下逃难而来,他们很缺钱,还能跟我谈谈合作,若是我们运气再差点,遇到的山贼根本不会跟你好好说话,我们早就被绑起来了,能不能完好无缺都不一定。”
她见识过山贼杀人不眨眼的场景,那血溅的她如今想想都还有些后背发寒。
犹记得那天见到山贼杀人后,她还连着发了几天高烧,即使如今想起也让她心中有些发怵。
那个场景已经成为了她心底深处的阴影。
这新银杏都不知道,银杏出声的家中贫寒,可到底是不愁吃不愁穿的普通贫困人家。
没有经历过他们家乡那时的连着几年的天灾,不是干旱就是洪涝,被天灾摧残的老百姓们居无定所,严重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为了逃命,他们不得不往外逃难。图中为了一口吃的卖儿卖女不在少数。
人性的险恶她早就看得清楚,劫持他们的这帮山贼要友好的多了,至少还有些良知。
许多山贼都是不讲诚信的,把他们绑了,要钱要完钱就把他们给杀了,或者凌辱致死更是不在少数
。
这些银杏怎么会知道,她也不想让她知道世间这么险恶。
只
是让她消消火,“走一步看一步,相信我我们会没事的,你是不是饿了,正好我这里还有几个好吃的酥饼,咱们分着吃了。”
柳小从空间偷偷拿出了一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六个油酥饼,分了一半给银杏。
银杏本就在生气,看到这个油纸袋都惊呆了,“夫人,你什么时候买了油酥饼,奴婢怎么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逛街的时候你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都快被街上的好玩意迷了眼,我买了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可不止买了油酥饼,我还买了一些糖糕,你不用担心,我们今天晚上会饿肚子,吃不上热乎乎的饭菜,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
柳小又拿出了一袋糖,一袋糖一袋饼,都是平安镇上商贩里买到的好吃的零食小吃,当做晚饭也不是不可以。
银杏果然没有那么生气了,她生气的原因本来就是因为怕夫人饿肚子,更生气,这群山贼说话不算话。
眼见夫人这么淡定,她焦躁不安的心也平静了几分,一边啃着油酥饼一边问,“夫人,你为何从头到尾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