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光二和井下宏满立刻道:“是!”
李易心里哦了一声,心说原来如此,雨生郎次怕被媒体和警方盯梢,这才顺势收降了北野和井下,叫两人服服贴贴的,然后正好可以利用这两人暗中做事,反正两人至少在名义上被山口组革除了,在这种情况下并不引人注目。
李易心说雨生郎次这老东西真是绝了,北野和井下的事并不是在他的计算之中的,本该扰乱计划,可是他却顺势而为,因势利导,正好顺便叫两人暗中办事,这样就避开了别人的注意。
而且北野和井下被雨生郎次在大华严寺里革除出组,又是当着大家的面儿做的,是真事并非演戏,再加上雨生郎次装重伤未愈的这出假戏,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叫人真假难分。
如果不是自己几番机遇,又有本事,知道了这里的内情,恐怕这时候也是糊里糊涂的呢。
李易心道:“雨生郎次这些事都叫他做绝了,以不动为动,以动引不动,以常达变,以变为常,真*达到了禅宗的境界。高,实在是高!”
这时,山本大义又道:“北野,井下,你们两个手里的武士刀是富士山的灵魂所灌注,明天晚上事情如果不成功,你们就不用回来了,直接用这两把刀剖腹吧。我会把你们的头带到富士山上埋葬。”
这两人再次答是,语气中有一股浓烈的视死如归之意。
山本大义看看时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先离开,你们晚几分钟再走,不要再回东京,直接从静岗县入海。”
说罢起身离开了房间。
山本大义带着手下离开,李易从房顶上见他越走越远,最终一拐,消失不见了。
屋里北野光二和井下宏满仍然直挺挺的跪着,一直过去了三分钟,这才起身。
北野的表情很复杂。把手里的武士刀拔出来。在烛光下晃动着,刀锋闪出淡黄色的光芒。
井下宏满看了看外,回头道:“北野君,你……”
北野嘴角一挑。道:“人生总有起落。连富士山都能动摇。还有什么不能变的?”
井下宏满道:“北野君,你难道……”
北野横了井下宏满一眼,道:“哼。有何不可?不过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就动手。这件大事一定要做,不过……,哼哼,事在人为,天底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情。
雨生议员不是受‘重伤’了吗?他既然喜欢演戏,我就叫他演个痛,演戏一定要逼真。”
井下宏满向后退了一步,道:“你……,你难道想……”
北野唰的一下把武士刀横在井下宏满的身前,低声喝道:“怎么,井下,你怕了?你以前可不是这种性格。你忘了老东西是怎么教训咱们的了吗?你是不是还在挂念着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也在老东西手里,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抛弃的。老东西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控制住咱们,哼,他妄想!”
井下宏满犹豫不决,站在那里低头不语。
北野把刀收回,笑呵呵的拍着井下宏满的肩,道:“井下君,咱们合作这么久,可一直都是好朋友,等有一天我成为了山口组的组长,你自然也有大大的好处。咱们是好朋友,我不会忘了你的。”
井下宏满只得头,不过看起来十分勉强。
北野微哼一声,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得抓紧去鼓浪岛上做准备,我先过去,你再想想,我在山脚下等你。记住,有我的就有你的。”
说罢北野光二带着那把武士刀推门出屋。
井下宏满把蜡烛熄了,走出屋来,却没有离开,而是来回的踱步,显然心中犹豫未决。
李易心道:“还犹豫个屁,滚,老子在这躺了半天了,怪冷的。”
可是井下宏满却没有立刻离开,相反还拔出了武士刀,不住的比划,一刀又一刀的向雪地上砍去。
井下宏满自言自语道:“天底下最可靠的人就只有自己,别人谁都靠不住。北野光二,嘿,北野光二,山本,山本。”
他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屋后,手里的刀不住的在雪地上和石壁上砍着,砍的火星四溅,当当直响。
忽然井下宏满似乎发现了什么似的,不禁咦了一声。
李易一直在屋顶上平躺着,脸朝上,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到井下宏满轻咦一声,就知道他可能是发现地上的脚印不对劲了。
果然,井下宏满大声道:“谁在上……”
现在富士山上没有人,四周静静的,李易哪能容井下宏满喊出来,立刻腰眼一挺,飞身飘落,正落在井下宏满的身旁。
原来果然是井下宏满发现了地上的脚印,这才不由自主的发问,李易一跳下来,不禁吓了他一跳。
井下宏满没看清眼前这人是谁,但料想不是自己人,是以举刀便砍。
他的刀还没等伸出来,李易却早就下手了,左手一按他刀身,右手伸出,嘭的一声正扣住井下宏满的咽喉。
李易没想下死手,心想留着井下宏满没准还有用,当下右手向下一滑,便要去他缺盆穴。
哪知井下宏满这小子鬼心眼还不少,李易手掌刚一下滑,这小子就一口吐沫吐向李易。
李易心里骂了一句,本能的向旁一闪,这一口吐沫便即吐空,可是井下宏满却向后一滚,挣扎着跑了出去,同时作势要高声叫人。
这一下李易哪还能容他叫出声来,一个移形换位跟上前去。右掌一立,也是一时情急,大开碑手使出了七成力,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正砸在井下宏满的背心灵台穴上。
井下宏满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像包儿一样平飞出去,双脚刚一离地的时候就脊骨断裂,心肺俱碎,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