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先把它拍下来,等上去后再找人看看?”韩楚第一时间打开摄像头,对着墙面的纹路按动了快门。
“走,我们还是快上去。”
俩人又回到地面,韩楚再一次翻开起手机上的照片,条件的局限下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依稀能够辨别出它的样貌。刀刻得很深,土墙上泛出土黄色的土屑,从大致的外观上,田元判定这是一块刻着花纹的石板,花瓣朝着四周狂虐放肆地发散开来,像是一只只细细的爪子正向四周乱抓着什么。田元毕竟不是专业学考古的,对于花纹的历史由来无法给予判定,但从一些细节处他惊讶地发现这朵花竟然多一个花蕊,每朵花的花蕊只有一颗,而它这颗多余多余的花蕊似乎是被人故意嵌进去的。
“这应该就是机关的按钮了。”
田园惊讶地神情被身边年轻的女警一眼就看到了。
“田队,这如果是机关,那它打开的会是什么呢?”
“这也是我想问的,或许这村子没有我们相信的那么风平浪静。”
李潇冉和男友收拾房间早早地就躺下了,夜晚的小镇格外宁静。不远处人烟消迹,安静的空气中只有夜莺的吱吱声;微风在空荡的山谷间回响,发出低沉的吼叫。这是在大城市里不曾有过的感受,看厌了灯红酒绿的酒吧,疲倦于奔波往来在人情世故之中,李潇冉的心此刻终于可以稍稍休憩。她的心里一直藏着许多年前的一个疑问,父母将她带大但却从来不让她提起老一辈的名字,甚至多年以来自己从没见过奶奶、爷爷、外公、外婆。她无比羡慕其他家庭的孩子,虽然她们的生活没有像李潇冉那般富有安逸,但她们却拥有儿时长辈至情对她们的关爱和爱护。高高的院墙将外面的世界隔开,也将李潇冉与快乐隔断。
“为什么不让我提起爷爷奶奶的事情?”李潇冉躺在略显得有些脏的床上,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回忆。
自己曾经在父亲的柜中翻找出一张老照片,照片的颜色泛黄,但能清楚地看清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合影。那是父亲还在当兵时候的照片,他站在照片中间,身上穿着军服,笔直地站立着,像树桩一样挺拔而坚定。她的父亲身边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紧挨着父亲站着,从他们皱巴巴的脸上透出岁月的痕迹,左边的男人背有些躬,右边的女人顶着一头当时还是很时髦的波浪卷发,三个人脸上不约而同的冷淡和严肃是那个“疯狂”时代典型的代表。那是个“人吃人”的时代,每个人脚上似乎都套着枷锁,物质上的稀缺是每一户家庭的共同问题,家家都需要凭票才能换来紧俏的粮食,糖果算是那个时代最时髦的商品,李潇冉记得父亲时常提起那个时代的苦,有时一家人都没有饭吃,只能向邻居家借来一些米熬成粥打发下饥饿的肚皮。当兵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出路,父亲因为军功和荣誉,在复原后坐上国企科长的位置,从此平步青云一直做到董事长,也许自己真该感谢那个年代,没有它李潇冉完全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孩,整天还在为着生活奔忙。
“也许只是因为那次意外吧。”
“你父亲也不想你太伤心。”
李潇冉并不熟悉自己的爷爷奶奶,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她们就因车祸而离开了。这是他们李家多年来的心病,当时父亲因为厂即将改制,与国外企业谈融资并购的事,最终也没有赶上爷爷奶奶的葬礼,而母亲和李潇冉因为这件事最终与父亲决裂。如今再回想起儿时的种种,只能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罢了,心中不免一凉。
“你有多少年没见过你父亲了?”
“嗯.....估计有五六年了吧。”
李潇冉的父亲离开家去了美国,没过多久便找了另一个女人,母亲为了这个事情很是愤怒,吵着要和这个负心汉离婚,但父亲一直沉默,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这件事情淡忘了。父女远隔重阳,李潇冉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恨意,相反对自己的父亲,女儿总是有那么些依赖;父亲每年会定期打一大笔钱到自己女儿的账户,以保证她的生活,这一点倒是很称李潇冉的心,她在众人面前依旧生活光鲜靓丽,过着公主般无忧无虑的日子。
“最近有和他联系过吗?”
“偶尔会视频或者电话。”
“他有没有让你收一些什么奇怪的快递包裹?”
“奇怪的......快递包裹?”
“我之前在你家收到一封来自美国的信,是你父亲寄来的。信上说不久之后有一个包裹会寄给你。”
“什么包裹,从来见到过?”李潇冉跳入男友的怀里,傲娇地问道。
“您好,您的快递。”
“这个好像寄错了,不是寄到我们这里的。”
“这里是滨河区石砚路8号吗?”
“地址是没错,可是我没有网购啊。”
“啊......具体我们不太清楚,不过这上面的地址和您的地址完全吻合,也许是您的亲友给您寄送的吧,您先看下,如果有问题再联系我们,这是我们的电话。”说着快递员掏出一张名片说道。
核对地址没有错,可是钱斌纳闷了。李潇冉的确很会购物,多半也是一些时尚衣服或者包包之类的,但他清楚李潇冉肯定不会上网去买。而自己又不是个宅男,也不会在电脑上买物件。哪会是谁给他们寄来的包裹呢?外包装和寻常的一样,灰色箱包裹在外;外包装上写着一连串的英,钱斌认识几个,但最终却无法弄明白上面的意思;包裹正方形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