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冷静点坐下,你以为只有你在担心吗?告诉你,我们也在担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别忘了,老刘可是刘曦的父亲。但是为什么我们还要坐在这里商量?那是因为我们知道,就算现在我们赶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反而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看到莫非还是躁动不安的样子,张判官终于严厉的呵责出声,同时伸手按着莫非的肩膀,把他生生摁回到沙发上。
经过张判官的这一通训斥,莫非虽然紧张依旧,但也终于逐渐冷静下来。心想:没错,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莽撞行事。
这时,张判官开始向老刘打听起关于这名嫌犯的事。毕竟他虽然身为地府判官,但主要负责的还是鬼差等军部方面的工作,关于警事等,是从莫非来到地府后,才终于开始有所涉猎,之前他几乎极少会过问,因此当然也就不知道这名在逃嫌犯的具体情况。
根据老刘的回答,此次刘曦他们会同总局的探员一起行动抓捕的是一名已经潜逃多年的重要凶犯。由于关于这名凶犯的姓名,年龄,甚至性别等资料,警方至今都无法完全确定,因此给他取了个代号——腥红。
而这个代号的由来,是根据其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杀人手法。因为,他的几次犯案,并不单单仅是杀害被害者,还会把被害者的头颅和四肢全部砍下来,装进注满被害者鲜血的桶里,犹如在泡腌菜一般。
至于这次能确定随同刘曦他们一起潜入血色山庄的总局探员,是死于这名代号腥红的凶犯之手,也是因为他的尸体被发现时,正是如传闻中一般,被砍下脑袋,卸掉四肢,和身体躯干一起浸泡在装满他鲜血的木桶中。另外,木桶还被密封的保存好,任由其在冥城郊外的小河上载浮载沉。
“而且根据警方的记录,他在这十五年中,前后犯案多达九起。受害者有高龄的企业家,也有还在上小学的孩童,有男性,也有女性,他们大多都没有任何关联性,所以我们怀疑他是无动机犯罪。”
听老刘讲述到这,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的莫非,忍无可忍的冷哼一声。
“这个变态杀人狂。”
并紧接着问。
“既然是这样,刘局,那此次总局收到的线报又是从哪里来?”
“这一点我也询问过总局,但总局方面对此时候十分保密,不愿透露。”
“都已经一死一重伤俩失联,还不愿意共享所有信息?总局到底怎么想的,简直是混账。”
莫非气得怒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努力压制住自己心头火气后,望着老刘问。
“刘局,那个血色山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血色山庄位于冥城东郊外,是某位大资产家的私人宅邸,不但占地面积很大,而且里面的装修等也是极尽奢华。而这名资产家每年都会在那里举办一次私人拍卖会,不过,根据往年来的情况看,这拍卖会实际上是这名资产家向人炫耀自己的收藏品的聚会。”
老刘回答说。
“今年的这个拍卖会,就预计在三天后举行。当然,出于礼貌,拍卖会的邀请函则早在一个月前寄出。而从一星期前开始,收到邀请函的社会各界名流,已经陆陆续续抵达血色山庄,等待拍卖会召开。刘曦他们也正是因此,这才想到假扮参会者混入拍卖会的主意。”
“原来如此,那胡警官现在的状况怎么样?是否能让我问他几个问题?”
“不可能的,他虽然因为抢救及时,终于保住一命,但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那关于他们潜入血色山庄后的情况,以及山庄中已经到达的参会者名单和信息等,刘局您这边是否有?我记得你之前说小曦她们之前每天都会定期向你汇报。”
莫非沉思了一会问。
他原本是想从胡海义口中了解他们几人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以及这几天在血色山庄中又获得了哪些调查成果,甚至运气好,或许还能问出凶手的样貌等,那样他之后的救援等行动就轻松很多了。但既然胡海义还昏迷未醒,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
“是的,你要的这些资料,我手上都有,一会我全部转发给你。但至于这次拍卖会一共邀请了多少人等,我就也不是很清楚了。”
老刘回答,说着还立刻起身拿来笔记本电脑,开始操作起来。
只是当莫非用刚从马冠霖处拿回来的自己的手机,收取了从老刘那发来的邮件,并大致看了一遍后,脸色紧接着越发难看。
而当他正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一旁沉默了好一会的张判官却突然抢先说。
“我不允许参与此案调查和行动。”
“为什么?”
听到这话,莫非惊愕的反问。
“太危险了,假如你发生什么意外,那我又要如何……不管怎么说,反正你不准参加。”
张判官回答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停顿了一下后,索性蛮不讲理的命令,并又紧接着表示。
“而且你尽管放心,我也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你们在意那些社会名流和商界大佬,我可不怕。不就是一个资产家的私人宅邸嘛,我一会就下令,让鬼差去平了那里,把里面所有人全部带来,你到时候再慢慢细问调查,也不迟。”
“老张,你开什么玩笑?这么说吧,如果你那么做,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刘曦和小玲。现在的情况,她俩虽然可能很危险,但还有一丝的希望。但如果你出动鬼差,万一她俩真落在凶犯手中,你觉得以这个凶犯的变态个性,会怎么做?毫无意外的是杀人灭口。”
莫非说完,也劝慰着说。
“老张,我知道你关心我,但小曦他们是我来这里以后交到的第一批朋友,你觉得我因为个人安危就不参与她们的救援行动,万一……我以后的日子,能吃得下饭,能睡得着觉吗?连自己的朋友的救不了,从此问心有愧,我又凭什么再去调查其他任何的刑事案件?而且,你大可放心,我这是去救人,绝不会鲁莽行事,把自己搭进去。另外我也已经想好了对策,一定不会有问题了。你可别忘了,我可是那么多年一来,第一个能悄无声息又大摇大摆潜入你们森罗殿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