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学子们纷纷下定决心,同时相互打气,要利用这并不宽裕的时间,做最充足的准备。
虞琬宁对这次的比试看得极重,因此便将府中家事尽数扔给墨梨去处置,自己利用一切时间与精力专注课业。
叶心梅自然也一样。
很快便到了九九重阳佳节,福安长公主门下的女学子们要与国子监学才比试,这样的事可是天下独一份儿,从未有过的。
所以引得京城众人处处都在议论,其至所有的赌坊都开了盘口,一赔一百的赌局,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女学生们会胜出。
不过却也有人赌福安长公主门下的女学生赢,便是苏乐儿的父亲,那个潦倒的落魄秀才。
除此之外,便是乔鹤媛的父亲了,因乔家是大商,财大气粗,也不在意输银子,一出手便押了五千两,只是为给自家女儿壮声势。
另外便是各女学生家里人了,如此盛事,虽然也有人诟病,但却也唤起了这些女学生家中女眷们的豪气,也都纷纷押了银子赌女学生们赢。
实际上倒是谁也没真想着女学生赢,只是为自家女儿壮声势而已。
从公主府散学后回府的路上,虞琬宁还坐在马车里看,觉着眼睛有些发酸,便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结果正好从马车窗帘的缝隙处看见虞绍庭和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勾肩搭背地一起从一家赌坊中出来。
虞琬宁略一思索,便猜着那少年有可能便是礼部许尚家的公子许默然,许慧如的兄长。
瞧这样子,有可能是刚在赌坊押了注出来。
虞琬宁便吩咐人将马车停下,掀开车帘向虞绍庭招了招手。
虞绍庭一见虞琬宁,可是吓了一大跳,要是让父亲知道自己进赌坊,那他岂不是要P股开花儿?
可这会子已经被看见了,虞绍庭也是逃无可逃,只得跟许默然说一声,然后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你押谁赢?”
不待虞绍庭坐定,虞琬宁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啊?呃……”
虞绍庭没想到虞琬宁一上来便问这个,怔了一下,一时也没反应得过来,下意识地便实话实说道:“自然是押我们国子监的学子赢了。”
虞琬宁一时也不说话,只抿着唇,一对眸子冷冷地盯着虞绍庭。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成不?”
虞绍庭最怕他妹子这般眼神了,于是往后缩了缩道:“这不明摆着的事儿么?也许阿宁你不错,可你那些旁的同窗,怎么可能与我们国子监的才俊相比?再说了,你哥我现在好歹也是国子监的学生,岂能不押自家赢的?”
“呵……”
虞琬宁突地冷笑了一下道:“你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你是怎么进的国子监旁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连你自己都忘记了?就凭你这样的,也不知国子监有多少,凭什么就一定天下第一了?”
“咱能不提这事儿么?”
虞绍庭无奈,虽然他进国子监的过程是不甚光彩,可那毕竟是国子监,虽然也有一些显贵子弟是凭着家里的恩萌进去的,可大部分也是实打实的人材啊,哪里是虞琬宁那些同窗们能比的?
所以他认为自己押国子监学子赢,绝对是没错的。
于是便道:“哎哟我的妹子哎,虽说这一赔一百,赢了彩头是少了点,可那也是钱啊对不对?你做为我的妹子,不能拦着我挣俩小钱儿是不是?”
“好罢,那你说说,你押了多少?”
虞琬宁面色缓各了些,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