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沮授不解地问:“你是说可以让孙刘驻军吗?那不是可以让他们名正言顺地占据我们交州吗?”陈宫也说:“不!绝不可能!主公这个命令我们中没有一个人会接受的!本来让孙刘进兵交州这就是大忌了,再让他们可以驻兵的话,等于将我们的根本拱手相让了!日后我们就……”
“不要再说了!你们全都给我听着!不管交州日后是姓什么!我只管要它还在大汉的手上!统辖交州的是我也好,是曹操也罢,还是孙权,或者刘备都不打紧,可千万不能让鞑虏占据!你们听懂了吗?”我转向正:“子宏,快传达我的意思给刘备和孙权、曹操让他们迅速进兵!而我再会合扬越和山越的首领一起商讨如何把倭寇给赶出去!”
正还愣在当地一动也不动,我对他吼道:“还不快去!”正便说:“好!我这就走!”说讫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又转向李雄说:“大哥你阂们军内的百越人去联系山越猴越,告诉他们,我们就要发起总进攻了!”“好吧!”李雄点头便离去了。
没有多久扬越和山越的首领来了。扬越的首领勾再兴和山越首领诸摇带着[注一]东治吕合、秦狼、随春、庐陵人李桓、南海人罗厉。
我微笑着对勾再兴和诸摇说:“两位首领请!”勾再兴不冷不热地说:“范交州,你就不必客气了!如果说不是有百越的兄弟来为你做说客的话,说不定我也不会来!不过有一点我认同起码你要比孙吴要好得多!可是不要忘记,你我只是今天共同抗倭罢了!过了这一次,你我或许就将成为敌人!”
我笑容可掬,说:“好!就冲勾首领快人快语!那我把我军中的一半粮草以及兵器分给扬越和山越!因为你我都是战友!”勾再兴和诸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微笑地点头:“我会让人清点准备好,然后你们就派专人拉回去吧!”
“主公!”陈宫等有意见了,我伸出一手示意让他们不出声,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也只好闭嘴不言了。
我这一举赢得了扬越和山越的欢心,勾再兴问:“诸位首领,范大人够不够朋友?义气足不足啊!他的军队可比我们多了,而且他的领地还被对方攻击,可并没有回去,不但留下帮我们,而且还分出一半军需来,他的义气还用说吗?”吕合、秦狼等都是对我好感备增还大嚷要做兄弟。
吕合和秦狼、随春、李桓、罗厉等都是率领扬越、百越反抗吴,孙吴也派出不少精兵能将征伐。随春说:“范大人是好兄弟!”“对!对!”吕合和秦狼等都表示赞同了。我则微笑着说:“对!我们是不分彼此的兄弟,诸位首领,为此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我请求你们从治县进攻,务必夺下治且,只要攻下治县的话,那么就能配合我军从西往东攻,曹操军从北往南压从而三面合击把敌全歼于吴会二郡!”
诸摇说:“我的山越军善于山地作战,在山地方面有用得着的尽管出声!”勾再兴则说:“对于此地的地形要说熟悉的无过于我们了,何况平地作战,我们也差不到哪去!你就放心好了!治县必定属于我们的!”我颔首:“好!我完全信任各位!”
勾再兴有所担忧地问:“范大人,可是听闻你的领地正受攻击不派一些兵回去吗?断了你的根基,那孙吴再乘机夺回扬州的话,范大人可没有立足之地了!”我笑了:“没事的!交州还会是我的!到时请诸位首领去做客!”越的首领不由高兴地点了点头。
于是按照了制定的计划,汉军以泰山压顶之势横扫向吴会二郡。狗奴国国王卑弥弓呼感到郁闷极了:“按照我们原先的设想只要范立率军回返援救本境的话,那就是我们乘机往外横推再打败范立,致他于死地。可现在怎么出现了范立竟然向曹刘孙三家表示他们的军队可以进驻交州!要知道没了交州,范立就什么都没了!”
英根土板木说:“大王,长杉已经加紧了进攻,想必不用多久就能将其境给占据,而曹刘孙三家就算派兵进驻交州恐怕也来不及!何况范立不会放三家的军马太多入交州的,只不过作个幌子想要骗我们,他是会回军的!”
卑弥弓呼说:“不行!我得亲自去交州以督促军兵尽快攻占交州,怎么打了这么久一点进展也没有!真是让人气恼!这里的防务就全交给你了!还有卑弥呼千万不要她解放出来!必要时可以杀了他!”“是!”英根土板木应承。
卑弥弓呼亲自前去交州了,由此交州面对的压力增强了,斥侯急忙把消息报知给我。我不由沉默不语。蒯越说:“主公,不能再在这里打下去了!必须快点返回交州!”我问斥侯:“那刘备等众呢?”传令兵说:“其兵来援救没有这么快,何况他们能尽心吗?我们的安广以及布山两县都遭到了围攻,这两县一失,震荡是非常巨大的!”
我坚决地说:“能!因为我们同血同脉就算是有似海深仇,可是在共同面对外敌的时候,手是紧握在一起的!不必理会交州,哪怕是整个交州沦陷,刘备、曹操也会帮我光复的!”“主公!主公!万一交州沦陷无家可归,而且我们军士的亲属都在交州啊,军心会浮动的!”诸人还想再劝。
“主公,外面军士们聚集在一起,纷纷要求主公回撤救援交州。”传令兵进帐禀报。“主公!主公!”外面人声鼎沸。
我便步出帐外,见到我的主帐被多人围得密密麻麻,将士们十分激动:“主公,请快点下令全部返回吧!不然我们的家我们的亲人就全都没了!”“是啊!主公,我们在这里帮孙权浴血奋战,凭什么孙权就躲起来啊?要知道荆州是我们的,可他们却占去了我们大半个荆州!我们与孙吴有仇!”
“混帐!你们说的是什么话!你们所站的地方是谁的?”我指着脚下的地面,抻目大叫:“这里是大汉的土地!和交荆二州一样是大汉的土地!是我们的!同是汉人,同是炎黄子孙,为什么还要分彼此?这里生活的人是与我们同血同脉的同胞!扬越也好,山越也罢,他们难道也不是从夏时封夏后帝庶子于会稽时起不就是同一家人了吗?你们说你们想念亲人,害怕亲人受到伤害。难道我就不想念了,我就不怕了!我最爱的妻子还有儿子女儿都在交州啊!还在受到残暴的蛮人进攻,我的心难道就不急,就不和你们一样!”
[注一]治县,始建制时相当于福建一省全境,分东西两都尉分管浙江和福建,后东部都尉再从中分出一个南部都尉。东部都尉地治所称为“东治”也就是现福州。所以汉时单称治县则指整个福建省,东治则为福州。另据史料,因为汉代在福州设候官,所以成了地名,认为“候官”就是汉代福州的别称。“候官”有些献作此“侯”有些则为此“候”,对于通假字,这里就不讨论了。但取“候官”。庐陵现址为江西省吉安市。
勾再兴和诸摇分别是我乱取的,勾为勾践,意为想要重兴勾践时的辉煌之意。诸摇二字取自历史人物无诸和摇的结合。二人在秦末大乱时同样随反秦义军征战,先随项羽后跟刘邦,最后刘邦封无诸为闽越王,而摇则在汉惠帝时,汉惠帝以他功劳大,而父(汉高祖刘邦)未封为由,从闽越分出东瓯国封为国王。后两国亡于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