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刘璋惊惶失措,匆忙召集诸将商议。庞羲出言:“主公,情况危急,我们坐困于广信,我想交州的其它地方,有许多的官员是范立的原部下,只是杂着我们所提拔的,一旦我们处于劣势,范立只须传檄便可以全定交州!所以我认为绝不能放弃广信,广信城坚池深,历来是交趾部刺史所在,只须死守,然后再派人去向董卓求救,许予成为其属邦。只要董卓一出兵,情况就会逆转了!”
刘璋问所有的人:“谁还有不同的意见吗?”王累有所担忧地说:“主公,董卓与主公有杀兄之恨,而且他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汉贼,若主公请他为援必定会败坏名誉!况且董卓不会实心来助主公的,一定想要吞并,董卓残暴让他进来,还得提防啊!以我之见不如暂时不要惊动董卓先坚守广信,范立粮草不足,只要拖时间,说不定能真能逼迫范立退兵啊!范立粮尽后,不退,那广信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庞羲再抛自己的言论:“若不请董卓来援的话,那么就只有投降范立一途了!”“投降?”刘璋念着这两个字,庞羲再进言:“是的!主公,再怎么说范立娶主公之妹为妻,他还得称呼你一下大舅子,据我所知,范立答应过小姐不会伤害其亲人,有这么一条关系,主公投降可保无恙!”
“你这是何话!主公,在广信城内的粮草可支两年,且又有精兵两万,完全可以抵挡粮草不足的范立!”王累大声喝道。主战和主降的便争论起来。
战或降让刘璋头都大了,刘璋犹豫再三还是无法决定,便说:“各位先别吵!让我稍思一下,等我想好之后再做决定吧!”庞羲见到刘璋如此举动,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在旁冷笑不断,因为他太了解刘璋的为人了。
数日后先是传来了交州诸郡尽皆易帜以应范立,刘璋大惊,不久之后,士兵飞报庞羲偷越过城去投降范立了,刘璋在惊慌之下,他的心倾向于投降的天平。庞羲只是留下一封信给刘璋,说什么天命所归,不得不从,还劝刘璋不要再迟疑不定,尽快投降。刘璋更是心慌慌,一时无计,王累虽然屡次进劝刘璋乘其主力未至之时,尽快发兵先攻灭城下之军以鼓励士气,可是刘璋六神无主,总是再议再议,故而迟缓戎机。
我率军而到,听闻庞羲向我禀报,我认为广信可以不攻而取。我令人先是宣布谣言,董卓欲派兵以救刘璋故先以一军来攻郁林郡,而另一边却直插广信以解刘璋之围。刘璋听闻后虽然没有知道事情的真伪,他为之精神大振。
却不料数日之后,更有其部下士卒所抓住的奸细所言:“董卓出兵以救广信是假,实际是想要诈开城门以入广信。”刘璋听后由天堂再度跌落地狱,他整个人瘪了,呆呆地一言不发。
忽报:“城下费观、庞羲等降将大声地叫降。”刘璋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弟也转投向于范立,他只能是大哭回府,心已趋绝望。
两日后,“什么!主公下令开门投降?你骗我!”王累怎么也不相信所听到的,可是属下还是要狠狠地扇他一“耳光”:“主公要投降是千真万确的事!”王累并不甘心,他只是抛下一句:“待我死谏主公!”
刘璋引着一班臣武将依次而行,待到门前,但见王累用绳索倒吊于城门之上,一手执谏章,一手仗剑,大声地呼喊如谏不从,自割断其绳索撞死于地上!众人见到王累如此模样都愣住了。
刘璋不得已只好教取所执谏章以观,其谏章是列举本军还能再战的几点理由,而且降后刘璋可能遭遇的不幸。刘璋见到此又皱起了眉,他心中越发无计,本来决计投降的,现在又能动摇起来了。
“呼嗬!呼嗬!”城外洪亮的响声。然后城外更传大声地呼叫:“刘璋既然你已经派人通款投降,可是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打开城门啊!你还在等什么!你再迟疑下去,那我们只好全力攻城,城破之时玉石俱焚!”
刘璋听到此虎吼,浑身直战抖。更有城头上的偏将传来的话雪上加霜:“主公,不好了!范立全部列阵向城池逼来,对方还运来了云梯和冲车!”
刘璋双脚一软,若不是在其后的刘循扶住了他,他可能就出丑了。“父亲……”刘循注视着刘璋也一脸的茫然。刘璋回过神来,命令:“开城门!投降!”刘璋的话一字一字地冲击着王累的心,王累的心在流血,王累大叫一声,自割断绳索,撞死于地。
城门大开,我当先纵马而入,见到撞死于地的王累,再粗略地了解情况之后,我不觉感叹于王累的矢志忠心,我便令人好好地厚葬于王累,葬于刘焉之墓侧以表彰他忠心为主。
我见到刘璋跳下马来,先是扶起低垂着头,手捧印绶的刘璋,然后紧握其手,说:“大舅子,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呢!”“啊!”刘璋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我说明:“我已娶刘玲为妻,你是刘玲之兄,自然也是我范长乐之兄!等下我就和你一起去祭拜岳父大人!”刘璋见我以一家人相待,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在刘璋投降后,我事先令人将张任给找来了,张任三步并作两步地赶来之后,一见到刘璋立即跪下行礼:“主公,末将无能让主公受此大辱!败而不能身死以尽臣节,末将罪该万死!”
我忌妒地看着刘璋,语气中有些酸酸地说:“季玉,你有此武双全的忠臣真是太令人羡慕了!而今日王累悬门死谏,也足以震撼人心!唉!可惜啊,我若能同样的有这么多忠臣就好了!”我的这一番话一出,却是众人忿忿不平,他们更是在心中盘算后,他们要证明他们的忠诚度并不比刘璋这个手下败将的部下们对璋的忠心差!
“大舅子,你知道吗?张任说什么也不可投降我,于是我对他说,他可以假降于我,待日后我稍一松懈的时候,他再取我的人头,从而助你东山再起!”我转过来对张任说:“张任,我可是说话算数的哟!何况现场有这么多的人来做证,你应该不会怀疑了吧?哈哈!”我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说着,可是这其中也不乏于严肃。
倒是刘璋一脸的骇然,还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四弟!”“主公”我的兄弟以及诸人都担忧我,反而我就有如局外人一般,大有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现象。张任沉默不语。
“今晚我要设家宴以庆祝我们一家人团圆!大舅子,这次家宴的主角可是你啊!你们一家可不能缺席啊!也算是我和刘玲成亲之时,你们娘家没人在场时的一个补偿吧!”其实刚才说到刘玲的时候,我是一阵心酸,我现在说出这一番话来,我只是想要在天之灵的刘玲能得到安慰,我会好好地善待她娘家的人,我就是这么去做的。
“范大人,现在我把交州刺史还有官服籍等一并完璧归赵!”刘璋还在捧着印绶,我看也不看,只是随手交予身边的亲兵,让他们拿去掌管这些方面的有关官员。我再拉着刘璋的手笑呵呵地和他一起前行。
纳降事宜告一段落后,待到无人之时,陈智对我请求:“四弟,现在交州已经重新落入我手,难容二主,可将刘璋送去其它偏僻的地方,比如说送往日南郡。”我摇了摇头,反对:“不!我不想送季玉离开!”陈智再进言:“刘璋之所以败得如此之快,皆因他太弱了!如果说换作刘焉的话,恐怕我们要重新夺回交州还得多费一些周折!若四弟也以妇人之仁,临事不决,恐此土难以长久!”
我又是一笑,说:“二哥,你不必担忧!本来这交州就是我的!如果说在我起兵攻打猛陵之时,像交趾郡、合浦等郡乘势助刘璋以攻我之后,恐怕我连自保都难!在我进逼广信之时,南海等郡不予援救刘璋,反而声明重归我管辖。由此可见,刘璋毫无威胁可言!又何必逼他到角落去,以落得个坏名声呢?更何况我答应了刘玲,我不会亏待她家人的!”陈智见我意志如此坚定也就没异议了。
我命令:“二哥,你去传我的命令,各地都打开粮仓以救济百姓,百姓新近遭到天灾又被战火所摧残劳苦不堪,因此还要减免一年的赋税!刘焉强行征兵,虽然兵力一下子增多,可是相对地民间劳力却大幅下降,应该精减兵员和官府机构!全交州中须四万人就行了!毕竟这一年可是没有收入啊!得勒紧裤带过生活!还有,派人携带钱财前去赏赐各郡官吏,以安抚他们换主后的忐忑不安之心!”
陈智对此有些意见:“四弟,精简官府机构,还有安抚人心,我没意见!可是锐减士卒,这可万万不行!现在是乱世!唯有军队至上!你想想看,交州这么大,四万人再四散地扼守于险要之地都显得不足,更何况万一虎视眈眈的董卓等外敌入侵,那时又如何是好呢?还有,减免一年的赋税,若战事一起,又从何得来钱粮以供战争呢?”
“唉!建国以当以民为主!若以民穷来构成国富,那么必会造成官员纵欲,而社会矛盾重重,国家积累得再多的财富,只要民这一水覆国这个舟的话,一切皆是为他人作嫁衣!在我们基础尚没的条件下,唯有先以国穷民富然后再达到国民共富!这才是最好的治国之策!反正现在战事未起,到时再说吧!好了!二哥,你就去照我的命令去执行吧!”陈智无奈只好依从。
当交州内开仓放粮而且大放金银,锐减士兵之时,混在交州的奸细把这一切飞报给董卓,李儒听闻立即劝董卓出兵,言:“现在是攻占交州最好的时机!若范立食言,必失民心!可是不征赋税,又没有执行锐减士卒达到四万的话,范立又凭什么来抵抗呢?就算是主公没能成功地夺取交州,最起码范立也失信于民!他的统治也必将出现危机!”董卓听后,认为极有道理,便决然而起,疯起大军猛扑向交州想要一举吞并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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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精彩内容:我夺过身边张燕的佩剑,扔向张任,大声地说:“张任,你不是无心投降的吗?若我败的话,你就以此剑把我的头斩下,或者将我给绑缚押解到董卓那里,这样的话,说不定你的主子能有出头之日!而你张任也不失为忠臣!”张任一听双目瞪得滚圆,所有的人听见也呆住了。张任和许多人一样都扯了扯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证实自己没有听错。“嘭!嘭!嘭!”我用力地拍打三下胸膛,叫喊:“我在这里交州父老以及各位当兵的弟兄们约定,若三个月后,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我范立的人头拿下或者将我给绑送于董卓,以解一州的安全!就算是没人敢这么做,我都会自缚到董卓那以求一州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