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凝固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打碎,支撑着温心精神世界的支柱瞬间崩塌!
订婚还不到一个月,正式的婚礼还没举行,他竟然就迫不及待地出轨!
偷腥是男人最难克服的劣根性吗?她对他有多少憧憬和期望,此时就多少伤心和失望。
楚奕辰转过身,有些好笑地看着温心:“还跟我搞起突袭了!说吧,你想怎么玩?一起洗!”
鼻端香水的气息似有若无,令温心胸口阵阵绞痛。她紧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轻轻推开了他。“不了,你自己先去洗吧!以后记得,先把外面女人留下的香水味洗干净了再回来。”
她的语气并不激烈,清丽的容颜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改变,但她的话听在楚奕辰耳朵里却是如遭雷亟。
“什么?!”楚奕辰下意识地低下头嗅闻自己的身体,由于喝了点儿酒,嗅觉也比平时迟钝了些。“我身上有香水味?我怎么不知道!”
废话,如果他知道,肯定早就如她所说先在外面洗干净了再回来!温心的目光又冷了几分,没有搭他的腔,转过身,径直走出了卧室。
*
走出卧室,短短的距离,温心感觉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胸口阵阵扯痛,眼前阵阵发黑,脚步踉跄。她发现自己似乎在重复着以前的错误,而且费尽力气都没有突破冲围。
所谓的觉悟不过是另一种迷失,现实是最残酷的利刃,总是无情打破她的幻想和期望。
当初她也曾误以为易凌风爱自己,所以把全部赌注押在了他的身上。今日,相同的一幕在重演,结局无疑仍然令人心碎。
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温心打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她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东西,却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架花屏。
“砰!啷哐!”花屏上瓷器玉器等摆件被推动震落下来,落在地上纷纷开花,发出一连串的声响,瞬间遍地狼藉。
稳稳神,温心连连深吸呼,等到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重新站稳了,这才缓缓转身抬头。令她意外的是,楚奕辰就站在她的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他来到了她的身畔。他亲眼目睹了她方才的狼狈失态,竟然不吭不响不动不摇,任由她独自挣扎。
温心先是一愕,随即大怒,柳眉倒竖:“你是死的吗?还是故意想看我的热闹!我快摔倒了你也不扶!”
遭到斥骂,楚奕辰连忙伸手去扶她,却反倒又挨了她的一巴掌。
“啪!”温心毫不客气质抡了他一巴掌,怒道:“滚开!”
楚奕辰摸了摸被打的脸颊,有些懵圈。不过,他显然知道她为何暴怒,忙解释道:“我想起了!今晚应酬的时候,有个嫩模主动投怀送抱,被我推开了!我估计,香水味就是她摩蹭的时候留下的!”
这算解释?温心怒意不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换作薄洋,嫩模也敢随便往他怀里钻吗?”
提起薄洋,楚奕辰也生气了。他眯起眸子,似笑非笑地调侃道:“看不出你对薄洋还真是青睐有加念念不忘!如果不是我们俩已经订婚了你又怀了我的骨肉,我还真想成全你呢!等你如愿以偿,就知道嫁给他那样的男人夜夜守空房的滋味!”
温心一手抚着腹部,一手指着楚奕辰,言简意赅:“滚!”
楚奕辰怔了怔,他发现这个妮子疯起来还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慢津津地抱着臂膀,他耸耸肩,问:“如果不滚呢?”
温心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你这个疯女人,大晚上的去哪儿!”楚奕辰顾不得耍酷,连忙伸手拽住她。
“去医院!”温心冷冷地说:“松开你的咸猪手,我肚子疼!”
“……肚子疼?!”楚奕辰明白过她话里的意思,魅眸里闪过一抹惊慌,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拦腰抱进怀。“乖,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
一路无话,无论楚奕辰说什么,怎么逗她,温心都不再开口。
如此激烈的反应,不但楚奕辰有些吃不消,她亦感到隐隐害怕。为什么如此介意?当初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逢场作戏的事情还能少吗?只要他肯娶她,肯让她生下孩子,这就够了!
但是,她得陇望蜀,竟然鬼迷心窍妄想让他专情于她!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种荒唐的想法?唔,从订婚那天,他跟她狎昵之时,曾在她的耳畔承诺会为她守身!或者,当云梦娇羡慕地问她用了什么法子彻底迷住了楚奕辰,能让他为她刀马归再也不游戏人间。从那时起,她就认定他已经被她收服,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轻轻捶打自己的额头,温心直皱眉头。真是一孕傻三年,她脑子进水了,竟然相信男人的鬼话!
“你别这样好吧!”楚奕辰说得口干舌燥,也不见温心有任何回应,紧蹙着眉头,再三申明:“我真得没有出轨!身体和思想对你都很忠诚,今晚的事情绝对是个意外!”
见温心冷若冰霜,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解释,他只好再加一句:“以后再出门,我一定手举木牌,上‘女性禁止靠近’,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