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男顿时有些尴尬,因为衬衫被咖啡污脏,他脱掉直接裸着上半身,此时又拥着容飞飞激吻,怎么看都有些重口。要命的是被容博捉了个现场正着,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一张俊脸胀得通红,看起来倒有几分腼腆。
容飞飞也看到了父亲容博和薄家的大公子薄洋过来了,她却毫不以为然。反正她一向我行我素,性格爽直,什么事情都能做得理直气壮。“爸爸,薄少!”
容博神色还算淡然(早就适应了女儿的种种天雷滚滚,以前更离谱的事情这个宝贝女儿也做过),只是略有些意见地瞥向沈家男裸露的结实胸膛,开口道:“家男,这天气还凉,怎么就把衣服脱了!”
沈家男当然不会说是容飞飞给害得,当即垂首,歉然地道:“对不起容伯,失礼了!”
容博当然看得出来是自己的女儿顽皮,弄脏了沈家男的衬衫,他迫不得已才脱掉。但他却绝口不提容飞飞的过错,单单这点儿就给了容博很大的好感。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飞飞淘气!”说到这里,容博宠溺地看着爱女,轻声地斥道:“你啊,越来越不成体统!还不快让人给家男拿件衣服来穿,小心着凉了!”
容博的岁数比楚奕辰的爷爷小不了几岁,他老来得女,自然对容飞飞宠若掌上明珠。这个女儿要星星的时候他从不给摘月亮的。
容飞飞做了个鬼脸,这才唤来佣人,帮沈家男拿衣服。
整个过程,薄洋一直冷眼旁观,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他垂下的手掌紧攥着,修长如竹的指关节已经隐隐泛白。
容博看了薄洋一眼,打了个哈哈,道:“薄公子,我们里面谈吧!”
“不必了,容伯!”薄洋恭敬地对容博躬了躬身,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得赶紧去做,等改天再来拜访!”
容博有些遗憾地看了薄洋一眼,其实他更看好薄洋。无论是家世相貌教养内涵,薄洋无疑都比沈家男优秀许多。可惜,这小伙子太过含蓄,被沈家男抢得先机。再加上容博知道自己的女儿太刁蛮,而薄洋太斯,似乎有些不般配。他怕再闹出诸如女儿倒追楚奕辰对方却避之不迭的闹剧,因此并未主动撮合。
就这样,容飞飞正式宣布楚奕辰是她的妹夫之后,沈家男成功地替补进来。薄洋虽然也流露出爱慕之意,但他的动作太慢态度有些暧昧,就连容博也吃不准,所以薄洋还没表白就被k出局也不足为怪了。
看着薄洋颀长英挺的身影慢慢消失,容博略有些遗憾地低叹口气。他有心想问问女儿对薄洋的印象如何,回过头去却见佣人已经拿来了新衬衫给沈家男换上,容飞飞正帮着他系扣子,还故意系错,系了解,解了再系,玩得不亦乐乎。
难怪薄洋急着告辞,也许他很清楚再继续逗留会面临什么样的情景。想到这里,容博不由暗暗纳罕,难道说薄洋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的德性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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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在一家极有格调的西餐厅订了个包厢,准备了浪漫丰盛的烛光晚餐,并且开了瓶十年的进口葡萄酒。
烛光摇曳里,她亲自给楚奕辰倒上酒,端起面前的酒杯,嫣然一笑。“大恩不言谢,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里,我先干为敬!”
说罢,她豪爽地仰首一饮而尽。
楚奕辰端起酒杯,慢慢地把玩着,看着赤色的酒液被摇晃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却没急着喝。“既然专为谢恩来的,想好要怎么犒赏我?”
温心不由汗了一把,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低调什么叫矜持。不过看他来者不善的样子,幸好她早有准备。
当即,温心毫不含糊地拿出了一只男式手表盒,当着楚奕辰的面打开,拿出那块特意让戚秘买的高档男式机械表,给他戴上手腕。
为了买这块表,她特意拨出了一百万,成为了她走马上任以来花出的第一笔钱。当然,她认为楚奕辰值得她如此破费。这一百万钱跟他给予她的帮助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这款式是我亲自在旗舰官网上看好的,付款之后让戚秘帮我去专卖店里取货,没耽误今天晚上的正事,还不错!”温心细心地帮他戴好,仔细端详一番,感觉很满意。
她知道很多事情瞒不过他,索性实话实话,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果然,楚奕辰魅眸里的笑意更加温柔,这说明他的心情不坏。“又是请吃大餐,又是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你这个小东西肯定有什么目的,不防直接说吧!今晚,是想骗身还是骗心?”
温心不由再次暗暗汗了一把,因为又被他给说中了。没错,她如此卖力讨好,当然是想让他大少爷今晚在床上多多卖力。
今晚是这个月排卵期的最后一天,坚决不能错过。如果“漏种”造成计划失败,下个月她还要周而复始,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当然,她在楚奕辰面前不能如此直白,只是俏皮地眨了眨清眸,抿嘴道:“你的心还不知道被哪个小妖精摘了去,我想要也找不到!算了,我不贪心,只要你的身体专属于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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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心说出这番话,其实隐藏着深意。她已经在暗暗警告他,他的身体必须专属于她!当然,她肯定他不会听明白,哪怕听明白了也会权当耳旁风。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计划完成之后,她可以拥有充沛的理由全身而退。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哄着他开心,生怕哪里惹他不高兴就会“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