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轩辕傲雪躲在地宫内,焦急的等待风家心腹回来。
不多时,风尽忠从外面回来,满脸悲痛的对轩辕傲雪跪下。
“公主,家主她……牺牲了。家主与先皇先皇后,以及轩辕家其他人的尸体,都被挂在白玉京城墙头,目的大概是逼您和皇子现身。”
闻言,轩辕寒江猛地站起来,当即就要往外冲。
轩辕傲雪一把抓住他往回拽,将人狠狠扔在地上:“都说了是逼我们现身,你现在冲出去,不就随了温云合的愿?”
“可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吗!就算我死,我也要给父皇母后他们收尸!”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荡荡地宫内,姐弟俩对视良久,轩辕寒江抱住膝盖,埋头痛哭起来。
他恨自己的无能,别说给至亲报仇,就连给至亲收尸都做不到。
轩辕傲雪强忍泪水,她没有时间悲伤,也没有时间自责,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看向风尽忠问:“召集风家所有信得过的人,让他们暗中打探各大家族的情况。另外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等会就乔庄一番离开。”
“公主是想联合各大家族势力?”风尽忠问。
“是。”轩辕傲雪语气坚定:“我轩辕家的天下,容不得外人染指。”
南明院,长域门。
“师父。”
楼袭月将一盏茶放到应为玉的桌上,如同过去千百次一般。
只是这次,应为玉没有接这杯茶。
他紧绷着一张脸,目光沉沉的看着楼袭月:“楼御星,我拿你当最值得信赖的徒弟,才将儿子托付给你,觉得你能教养好他。”
说着,应为玉重重一拍桌子:“你的教养,便是和不染私相授受吗!”
楼袭月朝应为玉行了一礼:“师父,弟子与不染,只是来通知您的。”
这话让应为玉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身,想给楼袭月一巴掌。
可巴掌悬在空中,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他清楚楼袭月说的是事实。
多年来父亲的缺位,他没有资格去置喙不染的姻缘。
他就是不能接受,为什么他最骄傲的弟子和儿子,会不顾伦理搞到一起。
楼袭月起身,目光平视应为玉:“弟子今日来,是希望师父能祝福不染,莫要让他伤心。若是师父不能做到,以后也便和以前一样,少出现在不染面前,如何?”
弟子教师父做事,这简直倒反天罡。
可楼袭月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从头到尾语气都十分平和,好像他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对上自己弟子平静无波的眸子,应为玉感觉周身发寒。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他这位弟子。
他的儿子,到底招惹上了什么怪物……
神之地,烟霞城。
守卫领着夏白衣到晏胜雪的寝殿外:“仙长,这里便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我不便入内,还请仙长自行进入吧。”
夏白衣微微颔首,待守卫离开后,大步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