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使?”洪如海想起那个熟悉的面孔是谁,心中疑窦丛生,“你投靠了郑成功那边?”
秦以风正在检查被他发出飞刀革毙的三个护法的尸体,听洪如海发问,缓缓回头,
“洪教主,久违了!在下与郑将军那里无关,但却是借郑将军代表的身份来揭穿你的奸计!”
洪教主对其怒目而视,却也无可奈何,便又抬头看了看用剑指住他咽喉的司徒可儿,
“司徒掌门,这是何必呢?”
司徒可儿冷哼一声,
“洪教主的手段忒是下作些了,竟然给各位武林人士下药!”
洪如海眼珠暗转,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司徒掌门不是好好的?赵道长不是也没什么事?”
洪如海又转头看向用拂尘虚点在他头顶百汇穴上的赵启元。
赵启元眼中寒意暗现,
“要不是刚刚服用了解药,恐怕贫道这次就栽在洪教主这里了!”
洪如海眼眸一缩,
“什么解药?”眼角出现了一个娇小身影从台下走上。
“洪如海,刚才各派首长比试武功之后,我已将解药分送给他们。”
李香君面色如水,眼带讥讽。
“你机关算尽,想用下作手段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实为天下人所不耻!”
洪如海听到李香君如此一说,知道出了内鬼,面色更加苍白,当下闭上眼睛,思考对策。
台下史若今还在与郑玄修拳掌交错,但郑玄修吃过解药后,内功逐渐恢复,身形步法已经对史若今形成压制,水青波、孟启正和贺达本想上前协助,却被郑玄修示意阻止。郑玄修刚才因内力被药力制约,所以在台上被史如今打败,此时正想雪耻。
洪如海眼见己方只有史若今一人还未被擒,突然大喊:
“若今!快去报官!”
史若今听到洪如海呼喊,看到己方人马均已被俘,忽然掌风一转,从袖中撒出一把白色烟尘。郑玄修等人听到洪如海的呼喊,本想将史若今围捕,而见烟尘撒出,不知是否为毒药,连连飞身后跃。
史若今借势凌空后翻,又连跑数步,再直接跃出大明寺围墙。郑玄修等人想再去追,已不可及。
洪如海见史若今脱身成功,心事稍定,眼神中略带挑衅,
“吴香,你背叛教坛,助外乱内,等官兵到了,有你好受!”
李香君已走到台上依然瘫倒在地的正通身边,将怀中解药给他服下,这才起身走到台沿,向台下仍在自行打坐调息的武林人士提声道:
“各位英雄!今日之事,是洪如海发起,又是他带头在讨清檄上签字画押,并想自居武林盟主,意在率领各位反清复明。这是今日事情的原委,是也不是?”
台下诸人尚未服用解药而处于虚弱状态,但对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知道洪如海意在去官府搬救兵,来陷害各位签字之人,见李香君如此一说,竟是把罪过全推在了洪如海身上,因此大家无不鼓掌称是。
洪如海眼露慌张,大声反驳:
“胡说八道!是本座获得了你们想集众谋反的罪证!”
司徒可儿闻言躬身点中洪如海的哑穴,令其不得发声,洪如海只能“呜呜”咆哮。
李香君从怀中取出檄,
“各位英雄!洪如海制作的反清檄,以及他带头签署,并使用下作手段逼迫大家签字,这才是事实!有没有人愿意出头作证?”
台下人众再次鼓掌。
正通服下解药后,稍觉恢复,听李香君所言,也虚弱回道:
“老衲愿出头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