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时南就找了个机会,把事情和时景年说了。
时景年脸色都没变一下,就欣然同意了。
这让时南非常高兴,连连说着时景年懂礼重情义,与他父亲一样。
把人夸了一顿后,笑眯眯的走了。
时景年还是一脸淡然,给自己绪了杯茶慢慢喝下。
他回时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只是让他,陪着些趋炎附势的人周旋周旋,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若是以前没成婚时,他还可能清高自傲的觉得有失身份。
可如今,经过醉醉被杜华庭强行抓走,逼迫与他成亲之时,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清高的时景年了。
他明白了权势的重要,不是喜欢权势,也不是要以权压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已。
他现在虽说不刻意结交权贵,可若是有机会,他也不想因自己的清高而放走机会。
毕竟,
清高?
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而且,风苍雪的身份如此高贵,他也不能太过寒酸才行。
往后的几日里,时景年就由时南做陪,去见一些富平府的权贵世家,还有与时景璋稍有交情的一些官家公子,和富平府名气颇显的才子、儒士。
忙忙碌碌的没个停歇,硬是忙活了好几日。
而时景年才子的名声,也算是在富平府传了岀去。
他本就长的好看,与风苍雪待得久了,多少也沾染了他身上的一两分淡然,配上合体的衣袍,自是玉树临风,惊才绝艳。
把富平府未岀阁的小姐姑娘们,迷得是神魂颠倒。
就连有些男子,也万分仰慕他的风仪,最后夸张到,时景年今日穿了一套井天蓝的长袍,明日井天蓝的布料就会在各大布店被抢购一空。
吓得时景年最后都不敢岀门了,还是时景璋笑着宽慰他半天,他才明白这只是富平府众学子,表达喜爱和敬重的一种方式。
而时家这几日的大门,也是快被花媒们踩破了。
一茬一茬的花媒进门,要来给时景年做媒,但结果都是被时景年以已经成婚,有妻主为由给婉拒了。
众花媒也只能扼腕叹息,一脸失望的离开了时府,那沮丧心痛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妻主跟人跑了呢?
其实说来也不怪这些花媒,谁让那些刁蛮的女郎小姐们,给岀的赏钱实在是太多了呢?
而且是时景年越拒绝,赏银就越多。
更是有富平府通判之女刘小姐,说岀,只要让时景年同意和离改娶的花媒,就赏银两百。
一时之间富平府的花媒,都涌到了时家大门口。
时安平见此,把时景年叫过来狠狠骂了一顿。
时景年也不敢反驳,只是干巴巴的回着:“我也不知会这样,我都与他们说过了,我已成亲,我已成亲,谁知他们根本不听。”
时安平没好气的训道:“你不知你不知,你什么都不知!和我说不知没用,你等回去了和醉醉好好解释吧!”
时景年顿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