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眼睛?师父你别说笑了吧?刚刚你可是也看了,要洗你自己洗吧,不用管我。”莫想躲开,奈何离心两只手就跟铁钳一样,她实在动不了。
“是啊,那我也洗洗。”离心说着,从储物戒中翻出一本泛黄的,起身来到桌前。
莫还道他要干什么,结果他铺开了一沓宣纸,又打开那本,赫然是‘静心咒’!莫哭笑不得的看着离心拿起了笔,问道:“师父,你该不会是要抄佛经吧?”
离心点了点头,“是啊,鉴于你现在不方便,就不用抄了,在一旁给我念吧。”
莫这回眼泪差点掉下来了,离心其实是那么纯洁的人吗?只是看了个活春宫而已,还得在这抄佛经?她的风流师父呢?这不是她师父吧!
“愣着干什么,快念啊。”离心催促道,他已经研好了墨,端着笔在等着了。
“……好。”莫只好舍命陪君子,爬上了那本,念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莫机械的诵经声,还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脑海中一片混沌,站着都打瞌睡,趴下更困,可离心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静心咒厚厚一本,他都快抄完了,从白天到黑夜,莫第一次体会到这种煎熬。
心想离心也够奇葩的,以后绝对绝对不要让他看到这种场面,想着想着,莫忽然想歪了,虽然太叔琴雪是挺恶心的,但是男欢女爱也是天经地义,离心该不会……一直禁欲吧?
对了,他说过他没有爱过什么人,连皇后都是假的,传说中的风流皇帝严重失实,所以说……其实离心到现在还是个黄花大闺……男?
莫打了个激灵,那小小的兔子浑身一抖,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因为自己可能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兔子惊恐的回头看着离心,那两只红眼睛快要瞪出来了。
离心抬眸一看,奇怪的看着某兔‘一脸惊恐’的模样,他的手一顿,摸了摸兔子,“你怎么了?乏了?”
兔子摇了摇头,讷讷的说:“师父,你该不会到现在仍是童、童子之身吧?”
离心愣了一下,那漆黑的眸子渐渐眯了起来,毛笔落在了宣纸上,划出重重一笔,在整洁的经中显的格外突兀。
而莫说出口之后就觉得自己失言了,感受到离心身上迸发的那股压迫,莫缩在上装可怜,“师父,我脑子不太清醒,刚刚说了什么我都忘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师父不是要抄经吗?我接着给你念吧……”
莫埋头去找刚刚间断的地方,正要念时,身体却忽然腾空,它被拎到了离心眼前,而离心不辨情绪的声音问道:“莫,你给我解释一下,童子之身是什么意思?”
那兔子缩着脖子,两只耳朵不安的抖动着,莫也支吾着,“这个……这个就是……”
“就是什么?”离心逼问道。
莫心里叫苦不迭,她这两天当兔子也当的太安逸了,竟然敢当着离心的面问这种问题了,眼下冒犯了师父,她都不知道怎么蒙混过关。
半晌,兔子两只耳朵一耷拉,干脆坦白从宽,“我错了师父,请师父责罚。”
离心问道:“你错在何处?”
莫道:“我不该亵渎师父,师父是至高无上的,冰清玉洁的,如雪山上纯洁的莲,高不可攀的!”
离心本来在等着莫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还有点奢望的想着,也许莫突然对他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可莫这话说完,离心只觉胸口冒起一阵无名火,差点就掐死那只兔子了!
冰清玉洁?高不可攀?这是用来形容他的?
“咔嚓”一声,那无辜的毛笔在离心手里折断,怒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丝丝怨气,一瞬间将莫包裹,弄得她一阵蒙圈。
离心抓起兔子,径直向外走去。
莫不知道离心这是要去哪,但在他盛怒之下,想来不会有好事,她连忙道:“师父你不抄经了?”
离心冷声道:“白抄了。”
莫闭上嘴,不说话了,离心的脾气也是古怪,她这回得罪了他,还是少惹为妙吧……
此时已经入夜,从客栈出来就是昭阳城最红火的三岔路,四海饕林、兰柜坊、敛芳阁灯火通明,而离心竟然直奔敛芳阁去了!
眼看着离心真的要走进敛芳阁的大门了,莫头皮发麻,离心该不会被她刺激了,急着去破他的童子之身吧?这可使不得啊!“师父别冲动啊!这种地方哪有好姑娘啊。”
离心却没管她,脚步不停的进去了。
楼里的姑娘们不知道有多热情,她们平时哪能遇到这么英俊的客人?一时间都围了上来。
“客官,人家陪您上那坐坐吧。”
“奴家会弹琴,还会唱曲,客官,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