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到地上的小人儿,在偷偷的观察自己,才收回沉思。
“如今你还是益州王府世子,为何自称自己是草民?”
楚玉弘又规规矩矩的给皇上磕了一个响头,“皇上,我父亲被其幕僚苏先生陷害,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草民今后不敢再称是王府世子!”
皇上听到楚玉弘一口一个草民的,心中又是可惜。
他确实是想怎么处理老三的事,杀与不杀之间的犹豫,就算不杀益州王府的所有人,也是要贬为庶民的。
皇上想到先帝那时候,对待太子的后人,可是手段狠辣。
他很想效仿,但心中不乏顾虑。
楚玉弘见皇上久久无言,试着开口,“皇上,草民有个提议,恳请皇上听听。”
皇上这时候来兴趣了,“哦?你想和朕谈条件?”
楚玉弘没有反对,又给皇上磕了一个响头,“皇上,草民不敢,就是草民的弟弟只有三岁,还什么都不懂,草民母妃平日也不知道父王做的事,恳请皇上放过母妃和幼弟,草民愿意说出父亲藏匿起来的军队位置!”
皇上的心一颤,狡兔三窟,他着实是害怕老三暗中藏起来的人。
“哦?你知道你父王的心思?”
楚玉弘点头,“是,草民父亲确实是有那不切实际的妄想!”
皇上被楚玉弘那句“妄想”说的很开心。
老三就是妄想!
哼,还想取代他,当皇帝,简直是做梦!
皇上心情美妙,脸上的冷意都融化了不少,“哦?你只想你母亲和弟弟,你自己就不想活命了吗?”
楚玉弘惨然一笑,“皇上,我想活,我比任何人都想活!
每日在益州王府,见到我父亲执迷不悟,被那个苏先生耍的团团转,草民也是急的很!
奈何草民年龄太小,父亲从不肯听草民的意见。
父亲就是个傻的,没有主见,被旁人恭维几句,就完全信任苏先生的话!
以至于,现在酿成大祸!
草民不敢给自己和父亲求情,只希望皇上能饶了幼弟和母亲!”
楚玉弘额头抵在地面上,声音恳切。
“抬起头来,你说你父亲完全是收到苏先生的挑拨,有什么证据,或许这就是你父亲的意思呢?
朕不相信他一个小小的幕僚,就有这么大的权力!”
楚玉弘抬起头,冷静的道:“皇上,这也是草民的疑惑,草民觉得苏先生的来历不简单!
他是两年前来到父亲身边的,很快就得到了父亲的重视。
父亲平时有任何拿不定主意的事,都会请教这个苏先生。
况且这次我发现,苏先生假传消息之后,人就消失了,同时,王府的府兵中也有人消失了,草民猜测这苏先生绝不简单!
他的人,或许已经渗透到了父亲的私兵中。”
楚玉弘已经开始转移矛盾了,逐渐把话题引到了苏先生这里,这样他们益州王府的责罚就能少了一些。
拉出来一个共同的敌人,转移皇上的目光和怒火,他们一家才有可能活命。
他还要在皇上见到父亲之前,就把底牌亮出来,最好就是谈好条件。
防止皇上被父亲惹怒,一下子砍了他们一家人的头。
现在见到皇上被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楚玉弘松了一口气。
皇上的态度松动,看来母亲和弟弟的命,暂时保住了。
剩下的就是再接再厉,逐渐立功,争取保住他和父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