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肋骨本来就有伤,估计等半截土的药效过去了,落不到好。
可没成想,我被童男往墙上这么一撞,眼前猛地就有了光。
在黑暗之中呆久了,光线特别刺眼,我勉强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就对上了一张大白脸。
还有墙上一个落满灰尘的黄光白炽灯。
我眨了眨眼,就寻思过来了——好巧不巧,我被童男一撞,后背应该是正碰上了这个地下室里的开关!
可那个白炽灯亮了一下又给暗了,估计年久失修,给坏了。
这一下,我就看出来了,那个童男的两只眼睛,盯的是我脖子。
我一身的汗毛就给炸起来了——刚才他出口冒凉气,犯的就是我脖子,他是想着干啥?咬开颈动脉吸血吗?
我当机立断就把他给推开了,他心不甘情不愿,虎视眈眈,看意思还想凑上来。
这会儿白炽灯跟临死的人倒气似得,灭了几秒,又亮了一秒。
光虽然转瞬即逝,但这一下,我就看到,童男歪着头,死死的盯着我。
这个感觉别提多特么毛骨悚然了。虽然眼前重新是一片漆黑,可我眼前还是闪回过了刚才他那个神态——他看的不是我的脸,是我的脖子!
那个神态,就跟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似得。
他对我的脖子,就这么感兴趣?也特么的太让人瘆得慌了。
而且,也太缠人了。这样不行,没什么时间继续跟这货磨下去了,我寻思得抓紧时间,于是我就攥紧了三五斩邪,想等灯光再亮起来的时候,劈了他,绝后患。
可这个灯泡实在是不靠谱,半天也不亮,不知道是不是憋了。
童男可不管灯亮不亮,忽然又给起来了,奔着我就扑了过来了,感觉出破风声,又是对着我脖子来的。
我认准了,抬起三五斩邪就要砍他,可他似乎也在跟我的两次交手之中学乖了,精准的估量出了三五斩邪的距离,就闪避开了,侧面抄过来,就想着抓住我。
左一行养这么个看守,可真是养的够合适的。
我一寻思,就弄了个花招,表面是顺着他的动作要迎上去,其实脚底下先行一步,伸到了他脚腕附近一摆,就把他给绊倒了。
这一招是以前看我爷爷打人学会的——有个外地西瓜贩子去我们村摆摊没地方,看我们祖孙俩一老一小像是好欺负,就要把我爷爷赶走了,占我们家摆摊的位置。
那西瓜贩子人高马大,铁塔似得,可我爷爷站在原地,手都没动,一脚拌到了他两脚之间,横着一勾,那西瓜贩子立马就趴地上,姿势跟给我爷爷拜年似得。
周围人一片叫好,西瓜贩子知道遇上高手,也吓愣了,我爷爷还得意洋洋的摆了摆手,说不逢年不过节,别行这么大礼。
那天他高兴,还回头跟我说,这一招叫倒打一耙,让我记着点。
果不其然,谁都得靠着脚腕子站着,脚腕子被我一勾,这个童男跟西瓜贩子一样,也给趴下了。
但他反应快,翻身就想爬起来,我当机立断,一下压在了他胸口上,就要把他的纸脑袋给削下来。
可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他十分费力的吐出了一个音节。
xiang
啥意思?想?香?像?
不对啊,我后背顿时就麻了——纸人不可能出声音来的,有寄魂也不可能!
加上这个时候,我都压他身上了,才觉出来,他的身体不是空的,是十分坚实,有骨头有肉的那种!
卧槽,难道是我想错了,这货不是纸糊的?
就在这个时候,灯苟延残喘,又亮了一下,我低头一瞅这个童男,顿时就给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