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殉情了?
我简直想瞪大金花,可这里黑灯瞎火的,我瞪她她也看不到,只好作罢:闭嘴!
本仙偏不。大金花就算被人踩了七寸,声音还是很倔:好歹,这辈子能遇到个肯为自己死的男人,到了阴曹地府,本仙也有牛可吹。
真是服了你了,这种牛有什么好吹的?
我沉下心思,就这么束手就擒,也太没面子了——我还得想辙。
现在这个女人把大金花给卡手里了,我也不敢轻举妄动,除非——我心里一亮,大金花能要挟到我,那左一行就能要挟到她!
我咽了一口口水,凝住了心神,从地上抓了一把石头土块,猛地站起来,奔着那个女人就撒过去了,大吼了一声:看钉子!
那个女人刚吃了镇魂钉的苦,我这么一吼,她当然愣了一下,接着,带着点恼羞成怒就冲着撒过去的东西抓过去了,应该是想把我仅存的这个手也给打折了。
可我就趁着她分神的这一瞬间,一步抄了过去,那只好手就把三五斩邪给横在了左一行的脖子上:我告诉你,别给老子乱动,要不然,咱们一命换一命!
那个女人停了动作,显然十分紧张左一行。
大金花一下就明白生什么事儿了,恨不得跳起来给我鼓掌:当家的,做得好!
别胡喊。
别看我表面上冷静,其实我的心也跳的砰砰的——这次可绝对不能再玩儿脱了。
那唰唰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应该是左一航还认识自己哥哥,也凑过来了。
可没成想,被我挟持住的左一行却微微一笑,说道:李茂昌,你可能误会了。
误会?我撇了撇嘴:我跟你之间有什么误会?难道,你绑了我朋友的票来引我,是来请我吃大鹅的?
不,左一行接着就说道:我叫你来,不是来叫你偿命的。
不偿命我就不明白了,事到如今都闹到这个程度了,你还装个哪门子逼呢?难道这样我就会说个原来如此,然后放开你?你当我几岁了?
我就冷笑了一声:话说得好听,你当我傻?就你这小肚鸡肠的人,你一张嘴我看到你嗓子眼儿,你弟弟的命都折腾进去了,这次绑票引我来,不就是为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几个字本来也是你们自己说的。
左一行一听这话,忽然就笑了,却笑得十分苍凉:是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这个冤仇,不是找你就能报的了的。
我一愣,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你啥意思?
嚓的一下,左一行的身边亮起了一点灯光,我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看到他的头转向了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想告诉你,其实咱们都被骗了——咱们是两败俱伤了,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一皱眉头:被骗,被谁骗了?
哦我反应过来了,这事儿本来就是袁青城牵线的,左一行明面上夺权,其实是给袁青城打前锋,可现在事情黄了,左一行家破人亡,袁青城却还是还在天师府里安安稳稳的,一点都没被波及。
那老匹夫可以说带头闹乱子,自己却不承担后果,确实有点不讲究,我就试探着问他:你说袁青城?
没成想,左一行却摇摇头,说道:是个比袁青城可怕的人。
啊?我瞬间就懵逼了,那老匹夫都跟魔勾搭在一起了,可以说拳打天师府,脚踩凤凰牌楼,还有谁比那老匹夫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