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说什么,歪了歪头——那神色,像是让我上他后背上去。
卧槽?我生怕他改变了主意,一下就蹿上去了,手腕子一凉,大金花也上来了。
我今年可能走坐骑运,出门不用动脚。
而他屁也没放,单手抓住了一根树枝,特别轻盈的就翻到了树上,柔嫩的树叶子在我脸上一蹭,青气味儿刚扑面而来,他已经从这个树跳到了那个树上了。
这种感觉让我很想为他做个诗:“猕猴树上周章走,莫是此曹来动否”。
不过我感觉我打不过他,还是没敢说出来。
不大一会儿,就到了我住的地方,他把我放下来,机警的向周围看了看。
我住的地方都是见习天师,这种事情轮不上他们出来作妖,所以这里还是安安静静的,估计都凑在了什么地方议论这大事儿呢!
一开门,没想到钟灵秀在里面。
我顿时就愣了,这什么时候了,首席天师不是应该指导抓人吗?怎么还有闲工夫上我这来?
钟灵秀本来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表情是少见的焦急,看见我回来了,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冷冷的说道:“你的鞋没了,我给你拿了一双,记住,今天这件事情事关重要,绝对不要说出去。”
我一瞪眼:“你怎么知道……”
她没理我,转身就要走,临了才来了一句:“这几天老实点,千万不要再往麻烦里缠。”
我也不想找麻烦,这根本就是麻烦找我。
接着我就看见了桌子上一双新鞋——比我那双好看得多,崭新崭新的,一看就不便宜。
拿出来一穿,嘿,果然比那双还好!
“奇怪,为啥钟灵秀那里有男人的鞋。”我一边试一边说道:“还正好是我这个码子!”
长手跟看傻子一样的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
长手好像看我就费劲似得,也没搭理我。
正这个时候,门忽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左一航杀气腾腾的就进来了。
他身后跟着好几个人,都杀气腾腾的,跟来报杀父之仇似得。
我瞅着左一航就乐了:“你脖子上怎么这么红?”
跟唐珍恬唇膏的颜色一模一样。
左一航一愣,接着带着尴尬和嫌弃,抬手就死命的擦脖子,好像上面粘的不是唇膏印子,而是屎。
这会儿小胖子也来了,一见左一航,顿时露出了一个忌惮的表情,悄咪咪的就往一边蹭,没敢开口。
左一航擦的那白皙的脖子更红了,跟刚拔了火罐似得,这才放下手,瞪着我:“李茂昌,你刚才离席,上哪儿去了?”
小胖子一听这个,脸色顿时煞白煞白的,像是没想到,左一航这么快就查到了我这里来了。
其实显而易见,现在在排查内奸,左一航跟我有这么大的嫌隙,当然想趁着这个机会整治整治我——说是来查我的,其实是来借题发挥的。
我就装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说道:“我还能上哪儿去,你把本来要跟我订婚的女人带走了,我黯然神伤,回来哭一会不行吗?你夺人所爱,还上门找茬,也太欺负人了,不怕遭报应吗?”
左一航平时是个心机婊,心里多龌龊,脸上是绝对不会表现的,可现在被我给逼得气急败坏,光洁脑门上的青筋巴巴的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爆血管了似得,表情都顾不上管理了:“欺人太甚……你还有脸说什么欺人太甚?”
我就说了,你有本事来啃我的眼呀!
左一航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子,带着点威胁就说道:“鹿活草没了,你拿的?”
“哎呦,堂堂的天阶,可别血口喷人,我一个见习的青铜铃铛承受不起。”我露出个吓了一跳的表情:“捉贼拿赃,捉奸成双,你说我拿的,有证据吗?”
“现在是没证据,可我搜出来,不就有了吗?”左一航嘴角一勾,露出了个阴测测的笑容来:“我不信,鹿活草现在不在你身上!”
说着,一只手就要往我衬衫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