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的时间，方林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就已经拥有不弱于十级灵师的战斗力。
灵慧是前人的恩泽，也是致命的陷阱，有相当一部分的灵慧会在灵识苏醒后逐步被取而代之，令这灵识的主人重生。
方林最近的行为异常让楚怜非常担心，她很怕方林被一个她不认识的家伙所取代。
“前世的你，是个什么样的？”
乔杉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能够留下一点灵识不灭的都是她只能仰望的强者，哪怕是从手指缝里露出一点渣滓，都够她受用不尽了。
“呃……从记忆来看，应该只是个凡人，而且……就是我自己！”
方林有些纠结，不过还是选择将一切都说出来。
“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那个世界没有灵师，没有魔物，一切都是那么平凡而无趣，“我”没有考上大学，去学了电脑，最后成一个苦逼的程序员，靠摆弄电脑的程序养活自己。”
方林尴尬的挠挠头，上辈子他混的真是不咋地，朋友不多，单身一个，整天蹲在家里给人编程，累了就看会动漫网剧放松一下，也难怪年纪轻轻的就会猝死。
“平行世界？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没有魔物的世界应该会很幸福吧……”
乔杉感叹一声，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钱包上的淡绿色宝石，这种叫做真知宝石的奇物可以用来分辨谎言，是她这次任务前队长亲自塞给他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方林身上足够而且准确的信息。
宝石没有变红，方林说的都是真的。
“怜姐抱歉，我真的不是什么预言能力者，老师调查虫灾的地图只是我对着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圈出来的标记而已，一切都只是个巧合……”
宝石依旧没有变色，方林说的是真话。
“我跟老师解释过，所以他才会刻意给我营造出“预言能力者”的身份去钓鱼，并且因为契约从者那时候的事，给予我军功作为赔偿……”
真相大白了，按照军方的规定，这种行为属于军功交易，是不被允许的，一经发现要收走所有的违法所得。
“你知道你并没有什么预言能力，所以才会研究灵装的制作成为一名灵装制作师，让自己更有价值？”楚怜歪着头问着，语气冰冷的吓人。
“我不想被你抛弃，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可以欺骗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可我唯独不想欺骗你。”方林低着头，将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反而让他有些轻松，不用再去极力隐瞒，不用再去编造谎言，他不是什么演员，可hld不住的。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如果方林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预言能力，也不是什么强者的灵慧，那么一个灵络尽毁的他，跟废物又有什么两样？
楚怜叹息一声，抬手拖着方林的下巴，居高临下的跟方林对视着。
“看着我！你给我听好了，我才不是因为你是什么预言能力者才同意当你女朋友，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听明白没有！”
吼声震得方林脑袋里吱吱做响，直视着楚怜无比强势的眼神，泪水从方林的眼角流下，三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喜欢的幸福。
这种感觉比死亡还要深刻，普通最锋利的剑刃刺穿他所有的防御。
“没出息，哭个屁啊，你是我男人，不可以再这么懦弱的明白吗！”
楚怜再次训了一句，方林连连点头，可脸上的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楚怜还想再骂几句，却被方林一把抱住，红着脸嘟囔两句，却没有推开他。
“切……”
乔杉偏过头，刚刚才分手的她冷不防被喂了一口狗粮，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