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蛊神怎么也来了?
像是看出来了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千树哥连忙说道:是我托人喊来帮忙的——打开那个万鬼窟的洞口,蛊神也跟着帮了忙。
蛊神挺得意的就笑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要来北方瞧瞧咯!顺带着,来接个人。
接人?我一下就想出来了:要把冯四叔给带回去?
蛊神点了点头:我那个大蛊师不中用了,要寻一个替换的,冯四叔就好的很。
金鹦鹉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人,这不是也让蛊神给炒鱿鱼了,看来人世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一点没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说这话,几个跟着蛊神的蛊民就把冯四叔给带来了,冯四叔一脸憔悴,似乎生无可恋,就算大蛊师给他做,他似乎都没什么大兴趣,嘴里只喃喃的叨叨着:阿七都没了阿七都没了
我的心里一下就酸了。蛊神也叹了口气:可惜,变成这个样子咯。
我一寻思,就跟冯四叔说道:其实阿七临走的时候,跟我打过一个赌。
冯四叔本来槁木死灰一样,听了我这话,顿时就把脑袋抬起了了:你讲么子?
是真的。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阿七说,她要是这么一没,师父你肯定魂不守舍,生不如死,你没了她,活不了。
冯四叔愣愣的看着我,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你讲真的?
随着冯四叔这么一激动,数不清的苹果青从他身上喷薄而出,对着我呲牙咧嘴,让他整个人跟个开了花的铁树一样。
我赶紧把脖子缩了回来,说道:是真的!阿七就跟我赌,说若是她死了,让我来看看你,你真的一蹶不振,她就赢了,要是你生龙活虎,那你就赢了。
么子一蹶不振,冯四叔的声音猛地就拔高了:老子才没得一蹶不振,老子才没的输!
没输就太好了!我趁机说道:你就可以去当大蛊师了。
冯四叔的身体稍微晃荡了一下,像是风吹就倒的样子,可他还是挣扎着站稳当了,梗着脖子就说道:当就当,怕么子。
蛊神见状,拍着手就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千树阿哥,你这个兄弟有趣哩!
那当然。千树哥很自豪的说道:有其兄必有其弟。
蛊神带着冯四叔就跟我们告别了,一帮人浩浩荡荡就回了西川,我看着冯四叔的背影,觉得他格外伶仃。
不过为了这个赌,他努力把腰杆挺得很直。
是啊,我也希望他能赌赢。
咳咳我耳朵灵,听见了远处传来了咳嗽的声音,毋庸置疑,是师父和老王。
催我要猴子酒。
我没法子,就跟千树哥把事儿给说了。
千树哥一听,把胸脯子拍的山响:要喝猴子酒还不容易吗?你等着,我给你要——在你结婚酒席上喝。配上大鹅,啧
我赶紧点了点头:行!
我回头就给师父和老王比了一个k的手势,那俩酒鬼一看,抱在一起,几乎喜极而泣,师侄和飞殭看着他们那个样儿,一脸尴尬。
要是不嫌弃,我就给你们定个日子。千树哥自告奋勇的说道:你是不知道,整天多少人要来求个良辰吉日,我择日子都择出茧子来了
说着,千树哥沉吟了一下:下个月十八,五行:城头土,定执位,吉神宜趋:阳德三合临日时阴五合司命,宜嫁娶!
下个月十八说快,倒是还真挺快的。
我把事儿跟钟灵秀一说,问钟灵秀什么意见,钟灵秀表面装的云淡风轻的,脸早就红了:那就都听你的吧。当然了,提前得跟长辈们说一声。
我师父来了个破桌子先伸腿:我同意!
可一个声音怒气冲冲的响了起来: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