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抬了一半,我就又给缩回去了——不能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可没来得及,就听见了小宋那个大嘴巴又开始冷嘲热讽:哎呀,听见没有——一晚上!
小宋有几个好朋友,跟着就起了哄:前面几个跟理事天师有关系的女人还没掰扯清楚呢,这就又来了一个,你说这理事天师的桃花运,跟黄河溃堤一样,源源不断,一不可收拾,要是能匀給咱们点就好了,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小宋趁机就看向了钟灵秀:席天师,不是我们说他,是他实在烂泥扶不上墙——您说您为什么非得跟一个渣男
小宋对上了钟灵秀冷冷的眼神,不敢吭声了。
我连忙说道:这个姑娘,是我妹妹!
妹妹?这次小宋还没说话,倒是北京猿人跳出来抖机灵:上次那个放蛊的阿七,也是跟你叫阿哥是不是,我说理事天师,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啊!
这话引得众人都笑了。
北京猿人觉得自己说了句俏皮话,还挺得意,一接触到了我的眼神,这才意识到玩笑不能开大,赶紧把嘴闭上了,赔笑看向了钟灵秀:哎,对了,席天师,我听说新近抓到了卞家的人,咱们赶紧回去审审,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新线索,别为这里的事情费心思了。
钟灵秀嘴角一勾,看向了我,露出了一个冷笑——特别的不屑。
接着,转身就走了。
别说,那就是看渣男的眼神。
李晓晴不傻,也看出点头绪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看我就是没眼力见儿,你别见怪
我只好摆了摆手,说道:别往心里去,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跟你没关系
说到这我还想起来了,昨天为了把那个祝大贵给引出来,我还把她给调戏了一下,就跟她道歉,可她连连摆手: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大姐,都告诉我了,你是好人,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
说着,把一大把精致的花给拿出来了:哥,你不是跟嫂子闹别扭了吗?我给你弄好了,你快去哄哄嫂子,女孩儿都是要哄的。
我只得接了下去:多少钱?
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还提什么钱呢?李晓晴笑了笑,接着说道:哥你好福气,嫂子真好看。
福气——听了这俩字,我倒是想起了一句不太恰当的形容:最难消受美人恩。
行,我跟她道了谢,嘱咐了她一句,说事情全过去了——过一阵子我给你个地址,到时候过去拜一拜。
我早先问清楚了祝大贵葬身的废井在哪里,打算重新给他入殓。
李晓晴也没多问,就点了点头:哥让我去,我肯定去。
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有个妹妹真好。
以后,看看我们这俩丧门星,谁丧的过谁。
回天师府的路上,我就看长手,长手被我看的毛骨悚然的,问我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我就说道,你看我妹妹怎么样?我刚才就看出来了,李晓晴夫妻宫泛了红,显然是有了心动的人了——而她看长手的眼神,躲躲闪闪欲说还休的,保不齐是看中长手了。
长手没搭理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路数,你也清楚了吧?
当然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想,如果真有个什么万一还能有人替我照顾她。
长手被我这话吓了一跳: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