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个姜先生就是她的一切,她眼看着要失去一切了。
这会儿马洪波实在耐不住好奇了,偷偷的碰了碰我:“李教习,这人也来了,你看出那个鬼二奶的情况了吗?”
我低声说道:“还真是有点不对劲儿。”
姜显宗有了外遇,奸门必定要有一些显示,可他夫妻宫根本就很平缓,颜色也全正常,意思是说——他没有外遇。
这就很诡异了,就算外遇对象是个死人,那奸门也会带青紫气,我们术语叫奸门犯邪——一般聊斋里面被狐狸精厉鬼迷了的生,肯定就会呈现出那个青紫气。
而且,纵观姜显宗整个人的面相,是个人中龙凤的极佳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主大贵,所以他权势滔天,财帛宫也是罕见的丰隆,因为做过利国利民的大事儿,所以他整个面容微微带点金色,邪不犯正,也不犯贵,一般的邪物根本没法近身——哪怕养小鬼那种邪术,也不见得管用。
不过他印堂虽然开阔,却还真的夹杂了一丝煞气,可见他身边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难道迷惑他的那个玩意儿,来头很大?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矛盾的面相,我心里也有了嘀咕,这特么的啥情况?
正这会儿,我忽然觉出来了一阵死气。
应该是尾随着姜显宗来的。
卧槽,我顿时来了精神,那个鬼二奶也跟来了?对对对,泰山石敢当的牌子现在成了秦山右敢当,啥玩意儿也拦不住,正好,我看看那货什么来头,到底为什么这么牛逼。
这么寻思着,我就借口去洗手间,马洪波心里明白我是要打怪,立马跟来了——长手不用说,保镖哪儿有离开正主的,自然也跟上了。
我们一离席,老管家本来打算带着我们去,我连忙跟他使了个眼色,老管家在这种家宅干了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立马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回到了桌前,笑眯眯的说这帮年轻人还挺团结,上厕所都一起去。
“没见过世面,”姜太太淡淡的说道:“到底狗肉上不了台盘。”
马洪波挺生气要回去理论,我拉住他:“好男不跟女斗。”
“也是,”马洪波想起来姜太太刚才那个待遇还有点解气:“我就不打落水狗了——看她那样,在这个大宅子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起来。”我一边跟那个死气一边说道:“你们刚才看见大三元那胳膊没有?”
“胳膊?”马洪波有点纳闷:“他纹身啦?”
“不是纹身。”长手说道:“那是香疤。”
我就知道,长手的眼睛毒,啥玩意儿也瞒不过他。
“香疤,”马洪波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和尚脑袋上那几个点子?我倒是听说,那是用香点出来的。”
“和尚脑袋上的,学名叫戒疤,”我告诉他:“数目一般有一、二、三、六、九、十二几种。”
“他想出家?”马洪波忙问道:“他是不想剃秃子,所以在胳膊上烧?”
“不可能,”我说道:“别说戒疤不在脑袋上不算数,他那个数量也太多了,受戒中最高的“菩萨戒”才十二个,他胳膊上,得有几十上百。”
“用香头子烫自己……还上百个,”马洪波打了个哆嗦:“卧槽了,不疼吗?他是不是有点抖倾向?”
“?”我倒是知道麦当劳。
“不是,”长手接着说道:“那些位置,自己不会烫成那么规整,按角度来说,是别人给他烫的。”
“s!”马洪波连连点头:“这小子看着斯,口味挺重。”
“是他小时候被烫的。”长手说道:“我看,是为了那个讲究。”
他一说,我顿时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讲究,叫莲花送子。
就是把一个孩子作为祭品,把他皮肤用香烧成莲蓬的样子再来敬九子鬼母——莲蓬多子,这是给自己求个儿子。
把小时候的他烫成这样的,肯定是姜太太。
“妈的,这么邪?那个老婊子下手也太狠了吧?”马洪波不寒而栗:“对个小孩儿,也下得去手?”
正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什么东西,正飞快的从窗户外面爬过去。
看着那个影子的轮廓——我脑瓜皮一炸,正像是个婴儿的形状。